白夭說完就往樓上躥去。
柳幸川躺在主臥床上,英俊不凡的臉上透著不正常的潮紅色,額頭上掛著虛汗,看他的樣子,燒得有些糊塗了。
“小川?”白夭輕聲喚他的名字。
柳幸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她穿著輕涼的睡衣,站在床榻旁。
眉宇一凝。
儘管生病了,他的手仍舊遒勁有力,一把將她拽到了床上。
白夭一個慣性,跌進他懷中。
“夭夭……”柳幸川緊緊抱著她,以為是夢,埋進她頸窩裡,低沉嘶啞的嗓音不斷呢喃著她的名字。
向來只有她啃他脖頸的時候。
現在被他啃。
白夭頓時覺得渾身一顫,癢癢又麻麻的。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臉頰,滾燙得很。
“夭夭……別走……”
柳幸川抱緊了些。
白夭整個人被迫緊緊貼著他滾燙的身體。
她身體本來就冰冰涼涼的,渾身發熱的他更喜歡抱著她。
白夭也能感覺得到他身上的熱氣,一股又一股的襲來。
“真暖和啊,像是抱了一個人形熱水袋。”
她很享受他懷中的溫暖,任由他抱著,舒服的閉上眼。
這一睡就到了中午。
白夭睜開眼,就看到柳幸川那張放大的俊臉。
兩人近在咫尺,她的鼻尖,碰著他的鼻尖。
唇也險些貼著他的唇。
反正很近,近得她都能感覺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面如冠玉,五官精緻,這麼好看的人,身上怎麼會揹負著這麼重的天譴枷鎖呢?”
白夭近距離觀察他的面相,越看越覺得他很俊。
這種俊,和死對頭是一種風格的。
都是清冷矜貴,像是墜入人間的神明。
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而她偏偏是個例外。
越是碰不得的東西,她越想摸兩把,碰幾下。
白夭看著他微微蒼白的臉色,還有那兩瓣緊抿的薄唇,忽然很想咬一口。
當然,她膽子大,說做就做。
低下頭,張著嘴,正要一口咬下時。
柳幸川忽然驚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她那兩顆尖尖的殭屍牙。
他神色一頓。
“殭屍?”
白夭非但沒有感覺窘迫,還特驕傲地湊上去,亮了亮自己的一對尖牙。
“是呀,小川怕不怕?”
柳幸川以前一直覺得她是患病的病人。
雖然她說過自己不是人,但他也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殭屍。
白夭發現他沉默著,用那雙一攬芳華的寒眸盯著她。
“真怕啦?”她正要收起銀牙。
“不怕,很可愛。”他忽然道。
這下變成白夭一愣了。
從來沒有人用可愛形容過她。
就算是從前,她被那些修士養得白白胖胖的,他們也沒說過她可愛,就連死對頭,也只說她像豬一樣能吃。
可愛這個詞,從柳幸川嘴裡說出來,顯得她都覺得自己格外的萌裡萌氣。
“你確定?”白夭坐直身體,眨眨眼,“我可是殭屍哎,吸血殭屍,你難道不覺得恐懼?”
柳幸川撐著身子坐起,認真地看著她:“就算你是殭屍,也是全世界最可愛最好看的殭屍。”
堂堂柳爺,很少用最這種詞彙。
他一般說不錯,那就是好看的意思了。
如果加上了最,那絕對是天下無敵第一好看的意思。
看著他說話一臉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