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但她隱隱有種莫名的感覺。
就好像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至於是什麼事,想不起來了。
白夭也懶得想。
反正不管九千年前還是九千年後的她,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混吃等死。
人一旦活得很長,像她一樣不老不死以後,人生會變得很無趣的。
所以她只能一邊混吃等死,一邊給自己不斷的找樂子,找新鮮感。
“差不多快到了吧。”白夭看了眼定位。
餘光一不留神,瞟到了車窗外那隻還在招手的鬼魂。
她當做沒看見,繼續開車。
誰知道這隻鬼魂不依不饒。
每隔幾百米就出現一次,站在路邊繼續招手。
柳幸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想幹嘛?”
白夭踩停車,衝著車外招手的鬼魂,態度惡劣地吼道:“滾犢子!再煩一個試試!”
鬼魂沒想到她這麼彪悍,愣了一下。
白夭踩油門開走了。
然而沒開兩分鐘。
又在下一個路口遇見這貨。
鬼魂這次沒有用普通人的樣子蠱惑她了,而是露出了滿臉是血的臉,陰惻惻地盯著她。
咧嘴一笑。
嘴角裂開的弧度,都裂到耳根子了。
“嘿我這暴脾氣!”
白夭擼起袖子下車就開幹!
柳幸川這是第一次親眼也是近距離的觀看她揍鬼的場面。
白夭揍鬼,是實打實的拳頭。
那鬼被揍得嗷嗷慘叫。
柳幸川看她用手打太累了,很貼心地往車廂裡找了根棒球棍,開心地遞給她,“夭夭,別用手,太累,用這個揍比較方便省事。”
“還是我的川善解人意,等我兩分鐘哈,馬上完事。”
白夭接過棒球棍。
那隻鬼的慘叫聲響徹山野。
“別打了別打了,嗷嗷嗷痛死老子了……”那隻鬼疼得抱頭逃竄。
可不管他逃到哪裡,白夭能一手把他薅回來,繼續揍!
“讓你丫的嚇人!”
“還敢不?”
那隻鬼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哭,“下次不敢了嗚嗚嗚……”
“還敢有下次?!”白夭冷哼。
“不不不,沒有下次了!”那隻鬼哭得涕淚橫飛,疼得齜牙咧嘴。
柳幸川有些忍俊不禁,“夭夭,外邊風大,回來吧。”
白夭揍得有些累了,斜倚在車門上。
一手拿著棒球棍,抵在那隻鬼的腦門上。
“說,怎麼死的,擱路邊嚇唬人幹嘛呢?”
那隻鬼跪在地上,一臉憋屈,“回大師的話,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怎麼說?”
“我是自駕游出來玩的,三年前就是被一隻老鬼給騙了,我好心載他,他居然把我害死,我被迫頂替了他。”
“嗚嗚嗚嗚……我得找到替身,我才能離開這裡去下面報道。”
“可是這片山區人太少了,我他媽的在這站了三年的崗,也沒遇到幾個人。”
他之前是遇到過有人路過。
可一看車裡有老人有小孩的,他沒忍心,放過了。
眼看著三年快到了,再不找到替身,他就得成為一輩子的孤魂野鬼,永遠困在這片山路上。
白夭扶額,“你生辰八字多少。”
她想看面相的。
但這老兄的臉摔地太慘烈了,已經破相無法看清楚。
那隻鬼如實告知自己的生辰八字。
白夭纖白的手指掐算了幾下。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