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輕笑,冰涼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在他眼神裡爆發出強烈的炙熱時,用力一捏他的俊臉。
“那也和你沒關係,你只是奴隸而已,肖想主人可是會被懲罰的哦。”
冰涼的指尖緩緩下滑,定格在他雪白的脖頸上。
白夭故意用尖銳的指甲戳他頸上血管,喉結……
柳幸川心頭一緊。
眉眼輕垂。
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白夭那雙漆黑光亮,又充斥著滿滿輕傲的眼睛。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眼睛。
時而靈動,比星星還要耀眼。
時而幽邃,死氣沉沉得讓人心悸。
咕咚!
柳幸川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白夭笑話他,“面對你這個香甜可口的食物,我都還能忍住,你怎麼就把持不住了呢?小跟班~”
柳幸川頓時臉紅耳赤,慌忙解釋:“我沒有對你胡思亂想……”
白夭驚訝地瞪他,“我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站在你的面前,你居然沒有饞我身體的心思?你是太監嘛?”
柳幸川哭笑不得。
這話被牆下一堆吃瓜的孤魂野鬼看在眼裡,紛紛跟著笑話他。
“這麼好看的美人,換做我早就撲上去了!”
“喂,人家姑娘都比你膽子大,你還可以再弱點嘛?”
“哈哈哈哈哈他可能那方面不行哦!”
眾鬼鬨堂大笑。
白夭轉頭幽幽掃過眾鬼,“我的奴隸只能我自己欺負,你們算什麼東西,再笑一聲,剪了你們舌頭。”
“給我背過身去!”
她一聲霸氣的呵斥。
“……”
眾鬼敢怒不敢言,哀怨地背過身,站成排全都面壁思過。
柳幸川那雙深沉晦暗的眼眸盯著她,一抹情愫被他藏進了最深處。
他眉眼含笑。
白夭是他平生所見的人中,最有趣,也是最想讓他探尋下去的人。
“這裡交給陰差們就行,小跟班,我們去一個地方。”
白夭喊上他。
柳幸川沒有問她要去哪,但就算不知道目的地,和她待在一起,他就覺得對任何事都充滿了期待。
她一上車,給了他一個地址,是京城某處小區。
柳幸川心安理得的當起司機,載著她揚長離去,把樓星辰給忘記在了爛尾樓裡。
樓星辰被白夭開了限時陰陽眼,熱情洋溢的在幫眾鬼填遺願。
等他發現自家老闆已經溜的時候,天邊已經亮了。
由於爛尾樓裡一夜之間被白夭超度,怨氣大幅度減少,鬼壓也減弱了很多。
太陽一出來,還沒來得及坐上靈車的眾鬼紛紛跑到陰涼處躲著,生怕被陽光曬到。
樓星辰看天色亮了,趕緊打電話搖人,“天黑你們不敢來,現在天亮了可以來了吧!來幹嘛?你們帶幾十頂帳篷傘過來,對,沒錯,要擺在爛尾樓……你他媽管我是不是要擺攤,趕緊的,等下陽光更毒了!”
有了帳篷傘遮擋陽光,這樣亡魂們就可以避開陽光,坐上去往冥界的靈車了。
眾鬼見此,紛紛豎起大拇指誇讚他有心了。
樓星辰忙了一晚上,但第一次感覺累並快樂著!
……
某小區樓,某一戶。
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充斥在晨間,吵得四鄰街坊紛紛來敲張莉家的門。
“大週末的有沒有點公德心啊?”
“喂,看好你家孩子行不行?晚上晚上哭,早上早上哭,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再吵吵,我要報警了啊!”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