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

白夭不急著把那點金光收入囊中，只是靜靜的看著。

“這是什麼？”

柳幸川的限時陰陽眼體驗卡還在，能看見這一點金光，好奇的伸過去手指輕輕戳了一下。

一點金光跳躍在指尖。

神奇的一幕，讓從來沒有見過的柳幸川倍感奇妙。

“每渡一個受苦的人，就能收到一點功德。”白夭有些感慨，“世界上苦難的人有無數個，什麼時候才能渡得完呢？”

柳幸川俊臉劃過一抹恍然，“原來你做玄師的任務，是要救贖受苦的人，讓亡魂解脫？”

白夭一聽就笑了，眼眸嘲諷，“我渡人不是聖母心氾濫，而是……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她渡人渡鬼，都是為了積攢功德力，能早日衝破封印，迴歸真身罷了。

只是今天看到張莉和老王家，一時感慨，覺得世界上受苦的人太多太多了。

“神已滅，世人唯有自渡才能解脫。”

九千年前，諸天神佛都還在，凡人可以求神拜佛，心想事成。

末法時代諸神隕落，凡人就是把頭磕破了，也不會有神明聽見他們的禱告聲。

她現在忍不住懷疑起來，她是不是老天爺派來拯救世人的，否則為什麼拿功德力吸引她呢？

想當初，吃遍天下無敵手的她，哪需要什麼功德力！

恰恰現在，功德力鎖住了她，她只有不停地收集，收集功德力就意味著要度化世人。

白夭不禁陰沉了小臉。

一把將那點金光牢牢抓在手心裡。

“救世？啊呸！我才沒這個閒工夫！”

柳幸川看著罵罵咧咧的她，俊美無雙的眉眼忍不住漾開一抹溫柔的笑意。

“出來一個早上了，餓不餓，想吃什麼？”

白夭沒有胃口，搖頭，反問他，“你一個單身狗怎麼會知道沖泡奶粉的步驟？”

在張莉家裡時，他說的頭頭是道，就跟他養過娃似的。

“我養過一個孩子。”柳幸川誠實地告訴她，“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柳氏集團需要有接班人。”

白夭恍然，“所以你揹著老頭，暗地裡找了一個接班人自己養？”

“嗯。”柳幸川點頭，“在我十歲的時候吧，我開始學著照顧那個孩子。”

“你十歲就養娃了……”白夭驚訝道：“那他現在應該十三四歲，他人呢？”

他一提到這個孩子，就有些頭疼，“養殘了，這孩子桀驁不馴不聽話，被我送去國外歷練，到成年才會回來。”

那孩子豈止是不聽話，就跟猴似的，根本管不下來。

他一狠心，就把人送去國外歷練了，一毛錢都沒給，讓他學會自力更生先。

柳幸川開車載著白夭回柳氏莊園。

然而，連大門都沒進，兩人就看到頂著一頭綠油油的頭髮的少年，正在翻莊園的圍牆。

看著那道本該在國外歷練的熟悉身影，柳幸川眼眸登時睜大！

這臭小子什麼時候回國了？！

他氣得牙癢癢，從車裡翻出一個遙控器。

白夭好奇：“什麼東西？”

柳幸川遞給她，“按下試試。”

白夭按下。

滋滋滋！

只見莊園的圍牆上自動升起一排排電網，直接就給那綠毛少年電得摔了個大屁墩，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渾身抽抽。

白夭驚訝：“死了？”

“電力不強，死不了。”柳幸川迅速下車，走到綠毛少年的面前，踹了對方一腳，“柳小景，裝什麼死，起來。”

綠毛少年躺在地上裝死，任由他怎麼喊就是死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