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
白衣男背對著她,哭得無比悲痛,撕心裂肺,彷彿失去了全世界。
白夭微微皺眉,走上前想看清男人長什麼樣,為什麼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可還沒等她繞上前看他的臉,夢的世界突然一陣大震動。
天地仿若要崩裂般,晃得她站不穩,等她再看去時,地上已經沒了白衣男的身影。
血雨也越下越大。
白夭下意識抬頭看去,只見白衣男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上高空,衣袂翻飛,一抹世間罕見的白衣身影,狠狠撞進她的心裡。
“雨這麼大,飛這麼高,不怕被雷劈死嗎,下來!”
白夭喊了一聲。
白衣男子懸浮在高空,仰頭望天,能聽見他悲痛又帶著恨意的聲音,直衝雲霄。
“她的命,只允許她來決定,誰也不能動她!就算是天道,也不能左右她的選擇!干涉她的人生!”
“我願散盡救世功德,揹負累世罪孽,只求天地還她一個自由之身,讓她逍遙來去,不再受束縛!”
“天道之怒,夜川願以一己之力來承受。”
白夭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感到心臟一痛,像是被一把千斤重錘狠狠砸到。
“夜川……夜川……為什麼我會感覺這個名字陌生得熟悉……”
她想縱身一躍,飛上去看看白衣男到底是誰,可還沒等她蹦得飛起,天穹上雷聲轟鳴。
轟隆隆——
剎那間,天雷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雷霆萬鈞就這樣狠狠穿透了白衣男的身體。
“不要!!!!”
白夭猛地從現世裡驚醒過來,雙手想拼命抓什麼。
“夭夭,你做噩夢了嗎?”舒顏走進來,剛好看見她驚醒,湊過去一看,只見白夭早已滿臉是淚。
“夭夭,你哭了?”
白夭神情失魂落魄,摸了摸臉頰,確實滿臉淚水。
“夜川……他到底是誰?”
“什麼夜川?”舒顏好奇道:“柳總嘛?”
白夭猛地掀開被子,起身去找柳幸川。
柳幸川還在實驗室裡,給舒顏打下手。
實驗室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他回頭一看,正是白夭。
“夭夭?”
白夭健步如飛衝到他面前,不容分說一把抱住他。
她抱得很緊很緊,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小白兔一樣。
“夭夭,我在。”柳幸川放下手裡的東西,輕輕拍著她的肩背,柔聲安撫她,“是不是做噩夢了?”
白夭抱著他,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生犀香,呼吸再呼吸,努力平復下突突突狂跳的心臟。
“小川,你聽過夜川這個名字麼?”她抬起頭問。
柳幸川仔細想了想,溫柔如水地笑著搖頭,“從來沒聽過,怎麼了?”
“把你的手給我看看。”白夭嘴裡不停地念叨:“救世功德……累世罪孽……”
柳幸川乖乖展開雙手給她看。
白夭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夭夭,你怎麼了?”柳幸川很明顯感覺到今天晚上的夭夭不對勁,好像遇到什麼麻煩事一樣,驚慌失措的,不像平時勝券在握一向沉穩的她。
“小川,我做了個夢。”白夭沉聲說道:“夢裡我看見一個男子在呼喚我的名字,叫得很令我心疼……在夢裡,他為了還我一個自由,放棄救世功德,揹負起累世罪孽,他的名字叫夜川。”
“而你小川,以你面相來看,你該是帝王相,是擁有滿級功德的人,可你卻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同樣揹負了累世罪孽,我猜你和夢裡的夜川,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夭夭。”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