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微微皺眉,斜睨了眼木松,“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妻兒的?”
母子倆的腳下都鎖著鐵鏈子。
女人還好,因為失心瘋,大多數時候是坐在地上發呆。
但鬼臉男孩,一看就是個活潑好動的。
鐵鏈子鎖著他的身體,卻鎖不住他想要看世界的心。
他的腳踝被鐵鏈子磨得傷痕累累,傷口重的地方,幾乎能看見發黑發臭的骨頭了。
木松有些惱羞成怒,“這和你有關係嗎?”
“別多管閒事,滾啊!”
他是真的不想讓外人知道,他的妻兒變成怪物。
木桃桃連滾帶爬地撲過來,“爸!神仙姐姐她真的能救媽媽和弟弟……”
木松不耐地踢開她。
“你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臭丫頭!等回去後老子再跟你算賬。”
木松說罷一臉兇狠地準備推搡白夭和柳幸川。
柳幸川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
“啊!”木松疼得叫出聲。
白夭兩指併攏,指尖發出一道靈光。
鋒利的靈光直接削斷了鎖著女人的鐵鏈子。
“這……”木松大吃一驚,看向她的眼神,猶如見鬼!
他沒瞎吧?
這女孩憑空就打斷了拇指粗的鐵鏈子?
她怎麼做到的?!
這輕而易舉的手段,幾乎讓他以為那不是鐵鏈子,而是泥捏的鏈子。
恐怕這次他是真的看走眼了。
這女孩,深藏不露啊!
不能惹。
“爸,你現在相信神仙姐姐她真的能救媽媽了吧!”木桃桃泣不成聲。
木松如夢初醒般,變臉很快,“大仙!大仙你救救我兒子啊!”
白夭重複問他,“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妻兒?”
木松無奈道:“他們變成這樣我也不想的啊,如果不拿鐵鏈子鎖著他們,他們就會跑下山嚇人……”
纖長的手指,指向地面。
“鎖著他們情有可原,但這環境,實在不敢恭維。”白夭語氣微冷,“木先生,你口口聲聲為了救妻兒,連自己女兒的終生大事都能奉獻出去,我以為你有多大自己妻兒,就這?”
地上全是母子倆的排洩物,看堆積乾巴的程度,恐怕從母子倆住進來,就沒怎麼打掃過吧。
如果真的愛妻兒,怎麼忍心讓他們住在這樣惡臭的環境裡多年?
白夭不理解。
木松慌張地解釋,“我沒時間時時刻刻在山上照顧他們母子啊,我也是沒辦法。”
白夭又指向母子倆吃的穿的,“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你這是在保護他們呢,還是在養豬?”
木松硬著頭皮說道:“大仙,你到底能不能救我兒子?”
“能救的話,請你出手救他。”
“不能救,那就不要再說風涼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看到白夭的第一眼起,就有種反感的感覺。
可能是她那種與年齡樣貌不符的高傲,讓他感到不自在吧。
白夭目光在女人和鬼臉男孩間打量。
鬼臉男孩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一頭扎進草堆裡,抱著那床又黑又髒的被子,悶頭不見人。
嗯。
看來是個自閉又害羞的小朋友~
白夭看向女人。
走過去。
木桃桃趕緊遞給她兩張紙巾,“神仙姐姐,對不起讓你看到這樣的場景,堵一堵鼻子吧。”
她怕惡臭的味道燻倒神仙姐姐。
白夭擺擺手,不介意地笑道:“沒事,你讓開,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