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的氣息讓白夭感到熟悉,這分明就是和柳小景纏著的古曼童陰像的氣息是一樣的。
看來當初陰像裡的小鬼並沒有逃走,而是藏在柳小景的肉身裡。
居然藏得這麼深,連她都沒感應到其存在。
現在之所以現身,是因為柳小景的魂魄被她打出來,它才有可乘之機,佔據他的肉身。
可它為什麼沒有繼續逃,而是說了沒頭沒尾的話後,就灰飛煙滅了?
好像有人特意把這小鬼送來她的面前,就為了說這話,不惜以灰飛煙滅做代價?
她不理解。
白夭把柳小景的身體翻來覆去的檢查,小鬼已經魂飛魄散,他的身體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她扛起柳小景返回雲頂白家。
柳小景第一次魂魄出體,感到很驚奇,在玻璃窗和門上穿來穿去。
柳幸川搖了搖頭,“小景,別玩了,回來。”
“哥哥,原來你一直有陰陽眼啊,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變成小鬼守護在你身邊啦?可以給你增加運勢財運什麼的。”
柳小景關注點很奇葩。
柳幸川扶額。
他這弟弟非但不怕鬼魂,反而樂在其中。
柳小景玩嗨了,飄到園子裡,一眼看到花壇裡的那顆人頭。
“人頭!”
他眼前一亮,飄上去。
“小屁孩滾開!”楚梵天齜牙咧嘴地吼道。
柳小景嘿嘿一笑,一腳踢去!
“走你——”
楚梵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臭小子真的當球踢來踢去。
“啊啊啊啊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
柳小景玩得不亦樂乎,“你這人頭比球還有彈性,還能說話,嘿嘿嘿真好玩!”
“哥哥,我可以把這顆頭帶回家踢嗎?”
楚梵天瞪大眼:“???”
柳幸川淡淡道:“不行,他是你嫂子的球。”
柳小景想了想,“那我以後可以天天來隔壁串門踢球麼!”
“等夭夭回來,你自己問她。”
兄弟倆正說著,白夭回來了,肩上扛著柳小景的肉身。
“夭夭!”
柳幸川開心的迎上去,把小景的身體抱下來。
“怎麼樣?是什麼鬼物在小景身體裡作祟嗎?”
“是古曼童裡的小鬼。”
白夭說著,陰森的目光看向柳幸川,質問道。
“誰給你的古曼童?”
柳小景抓起楚梵天的頭,一臉無辜地說道:“我記不得了。”
“柳小景!這不是你開玩笑的時候。”柳幸川沉聲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柳小景撅起嘴巴,“我真的不記得了。”
白夭扶額,“那人長什麼樣,有什麼身體特徵,這你都記不得了?”
“那個童像我供奉好多年了,從我記事的時候就知道哥哥是個短命的,有一天忽然有個人把童像送給我,說讓我用鮮血供養,就能給哥哥續命。”
“那次哥哥受傷,差點沒捱過去,我就嘗試了一次,果然哥哥挺過去了,從那以後我就把童像留下供奉著。”
白夭抓住重點,問柳幸川,“你有過性命之危的時候?”
柳幸川風輕雲淡地一笑,“那時候被劇痛纏身,我習慣性傷害自己身體,那次是失血過多,下了病危通知書。”
“對對對就是那次。”
柳小景苦惱地想了半天,才眼前一亮。
“對了,我記得那個人頂著一頭銀髮,至於相貌,我真的不記得了。”
“銀髮!”
白夭和柳幸川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