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色終於晦暗下來。
狗男女也停止了。
德古拉黑著臉從房間出來,砰砰敲白夭的房門。
門一碰就開了,往裡一看,沒人。
德古拉找了一圈,發現白夭坐在船上的簡易吧檯那,喝著烈酒,調戲著賣酒的小哥,好不瀟灑快意。
賣酒小哥被她調戲得臉色通紅。
德古拉好奇她說了什麼,能把一個男人說得滿臉通紅。
他湊近一聽。
“你印堂發黑大禍將至,會家破人亡,給我調一杯血腥瑪麗,我就幫你化解災厄。”
賣酒小哥氣得滿臉漲紅,“我不會調酒!你再詛咒我的家人,老子就把你扔下水餵魚去!”
德古拉無語凝噎:“……”
特麼的原來是她咒人家,把人家氣得臉紅脖子粗。
白夭翹著二郎腿優雅貴氣地坐在高椅上,笑盈盈道。
“說真的小哥,別在國外晃盪了,早日回國吧,別客死他鄉,魂魄無依再也回不去哦。”
這個賣酒小哥是華國人,千里迢迢來國外討生活。
她一眼看出他是真的有血光之災。
白夭比了個二的手勢。
賣酒小哥氣不打一處來,“你詛咒我家人,還比耶?!”
“兩天,兩天之內回去,後半生安然無恙,否則再也回不去了。”
賣酒小哥生氣地拍桌,“你還有完沒完了?”
“年輕人,最好聽她的話吧。”德古拉緩步走來。
賣酒小哥氣憤地轉身走了,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德古拉凝視著她,好奇問道:“你不像是會主動救人的人,他對你沒有什麼好處,為什麼會幫他?”
這兩天相處下來,他看得清楚。
她就是個半點虧都不吃的女孩。
想讓她幫忙,你必須給好處。
現在她居然幫助一個萍水相逢,甚至對她惡言相向的人,這倒讓他有點疑惑。
難道是這賣酒小哥身上有什麼好東西,值得她圖謀?
白夭懶洋洋地喝了口酒,一臉淡然。
“都是我九州後裔,只要心腸不壞,身在異國他鄉,能幫就幫一把吧。”
“對我而言,我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
“但對他而言,如果他能聽進去,挽救的是他和家人的命。”
“那如果他不聽呢。”德古拉問。
“我言盡於此,如果不聽,只能是他造化如此咯。”
白夭看了眼天色,“血月快出來了吧,準備下船吧。”
“現在就下船?”
“不然你還想在船上過個夜?”
德古拉:“……”
這丫頭明明面冷心慈,刀子嘴豆腐心!
可說出來的話,還是這麼腹黑毒舌。
天色漸黑。
林輕柔和林昊到了一個小島附近下船。
兩人勾肩搭背旁若無人的走進漆黑的林中。
此時,血月爬上枝頭。
白夭讓德古拉感應九州入口所在地。
德古拉一陣感應後,指著林輕柔去的方向說道:“在那邊。”
白夭挑眉,“喲,還真是誤打誤撞上了。”
兩人悄無聲息地跟在林輕柔和林昊的身後。
林輕柔駕輕就熟的帶著林昊,一路上親暱地挽著他胳膊,恨不得整個人黏在他的身上。
“柔兒,我們突然造訪,尊者會不會不高興啊?”
“要不,我在外邊等著你,你自己進去,暫時別和尊者說我們在一起的事好不好?”
快到目的地,林昊卻心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