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只是淡然道：“崽崽和玄道有緣，她學習玄術，對她以後有莫大的好處。”

玄道一途對於崽崽這樣起點平凡的人來說，過程會艱險，但如果能堅持下去，崽崽自己的命運就會被她掌握在自己手裡。

白夭涼薄一笑，不像她，上天逼著她要做出選擇。

無論選擇哪一條路，對她來說，都是不甘的。

當然，她不會就此認命。

還有十年的時間。

十年……

夠了。

禺疆看著走回古堡的她，背影纖細，卻透著一種古怪的感覺，讓他心裡說不上來的奇怪。

不過他沒多想，撲扇著小翅膀飛回玫瑰園，去嚇唬木桃桃了。

白夭回到古堡，看見柳幸川還在大廳等著她。

“夭夭。”他輕喚她。

“嗯？”

“你這次出去，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他走過來，輕輕握住她的手，“不要一個人悶著，你可以告訴我。”

白夭笑了，“你確定？”

“嗯！”

“玄道的事我雖然心有餘而力不足，但夭夭我會盡力幫你，只要你說。”

柳幸川敏銳地看出來今晚的她有些不一樣。

平時的夭夭可沒這麼沉默。

白夭牽過他的手，將他帶去古堡的天台。

寂靜的夜空下，繁星璀璨，擁簇著一輪彎月。

皎潔的月光照耀在兩人的身上，彷彿給兩人渡了一層聖光似的。

“小川……”白夭定定地看著他。

“命運給了我兩個選擇，一個是吞噬你。”

柳幸川臉色未變，笑了，“這個結局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吞噬我。”

白夭紅唇一抿。

她忽然不想了。

小川這麼好，把他吞噬了，那以後她的生活一定會少了很多快樂。

“夭夭，那另一個呢？”

白夭笑了笑，“另一個啊，就是收集功德。”

她沒有告訴他，另一個是她被拿去鎮壓冥界，永遠消失。

“真的？”柳幸川定定看著她，“如果只是這樣，夭夭你會這麼苦惱糾結嗎？”

白夭有些意外，眉梢微挑，“誰說我苦惱糾結了？”

“夭夭。”柳幸川無奈地去撫平她輕蹙的眉頭，“你皺眉的樣子，讓我心疼。”

“夭夭，如果吞噬我會讓你更好，我願意。”

白夭聽到這話，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頓時上手，狠狠蹂躪他的俊臉。

“你巴不得讓我吃掉你是吧？”

“你就沒有遺憾嗎？”

柳幸川深情的目光凝視著她。

有啊。

他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和夭夭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過。

白夭捏了把他的臉頰，幽幽道：“我說了，我給你十年完成願望的時間，現在不會吃你。”

“我苦惱的原因，是要加快功德的收集，去哪收集這麼多功德呢。”

渡人的功德力不定，最少一點，最多上百。

要想拿回紅蓮業火池的真身，免去被鎮壓的結局，她必須要收集到救世功德。

救世功德，以萬億而計數。

萬億啊！

又不是錢！

錢的話她還有，萬億的功德力去哪收集啊。

“夭夭，以你的名義建蓋城隍廟，只要有香火，你就會收到源源不斷的功德力對吧？”

柳幸川問道。

白夭笑了，“理論上講是可以的，但我至今沒有收到來自於兩座城隍廟的功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