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墨玄不願意再說下去。
白夭幽幽盯著他,“你知道白萬投靠的是誰麼?”
“這我還真的不知道。”他笑了笑,“夭夭,你為世人做的夠多了,不要再把這些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了好嗎?”
“我只是在收集功德,你想多了。”她一臉淡然如水,“倒是你,讓人難以捉摸。”
墨玄雙眸熠熠生輝,“你對我感興趣是好事。”
白夭卻冷笑而不語。
之所以覺得墨玄難以琢磨,是因為他行為舉止古怪。
用他和她夢中的夜川來對標,他更不像夜川了。
夜川就像是凜然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那是九州眾神所敬仰的帝君,仙姿綽約,飄逸絕塵。
而墨玄呢,活脫脫像個無賴妖孽。
除了他自己說他是夜川的一魄以外,她真的看不出來他哪點和夜川相像了。
“夭夭你如此盯著我看,會讓我懷疑你喜歡上我了哦。”墨玄朝她眨眨眼。
白夭:“……”
看吧,她在心裡剛說他是個無賴,他就開始無賴了。
“喝酒還戴面具不礙事麼,脫了。”
墨玄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故作鎮定地說道:“脫不得,我這張臉俊美無雙,我怕你看了會無法自拔的愛上我。”
“如果你真的是夜川,那你面具下的臉,應該和小川長得一樣。”白夭步步緊逼,“你不肯脫下,說明你不是夜川的一魄。”
墨玄皺眉,“誰告訴你柳幸川和夜川長得一樣?”
“你別管,總之有人見過真正的夜川。”白夭沒說出德古拉。
墨玄很快反應過來,“原來是那隻蝙蝠說的,他的話你不要相信。”
“不信他,信來路不明、連真面目也不肯示人的你?”白夭冷然一笑,“算了,你愛脫不脫,反正我的事我自己看著辦,你別再插手了。”
她起身離開。
墨玄沒有追她。
而是緩緩脫下面具。
面具下一張被業火燒得面目全非的臉露了出來,除了嘴巴和眼睛,面具所覆蓋的地方,面板竟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這張瘡痍的臉,已經看不清楚原來的五官了,能看出來的,只有四個字:十分恐怖。
墨玄沉嘆一聲,“夭夭,不是我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而是我現在的樣子,連我自己看了都厭棄,更怕嚇到你,噁心到你罷了……”
他又戴上面具,起身,走出營區,消失在黑暗的山林中。
……
白夭從營區出來並沒有走遠,而是四處查勘,看有沒有錯漏的地方。
劉風跟在她身後,“小老祖,我已經加強巡邏了,周邊百姓也加派人手鎮守著,只要一手風吹草動,一定逃不過我們的戒備。”
她纖長的手指快速掐算著,眉頭越皺越緊。
“三災九難……有小三災。”
劉風好奇地問,“什麼是小三災啊?”
“小三災是刀兵、時疫、饑饉。”她道:“刀兵災起七日,疾疫災起七月七日,饑饉七年七月七日。”
劉風大吃一驚,“十萬惡鬼算刀兵的話,那接下來就是時疫了?他們還想投毒?!”
“沒事,既然已經算出對方的計劃,有我在萬事大吉。”
白夭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劉風的緊張的心頓時平復下來。
是啊,有老祖這句話,他真的放心了,哪怕前方有千難萬阻,哪怕天要塌下來,他和戰士們也不會害怕半分,因為有老祖在。
她,就是安全感的代言人。
“這些小人有能耐真槍實彈的幹一場啊,老玩這些陰險下作的手段,真是噁心!”劉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