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遊艇來到秦顧北出事的地方,位置是秦中提供給白夭的,她對比過經緯度,就是這個範圍。
白夭站在甲板上,面對著漆黑如墨的大海,素手一揮。
早已準備好的符篆猶如天女散花般飛出去。
她唇角輕啟,念出咒語。
“四海波靜,陰陽之間。”
“顧北魂魄,何處留存。”
“以海為陣,以水為引,現之!”
話音剛落,撒出去的靈符金光乍現,懸浮在海面上,散發出強烈的金光。
金光一下子朝著四面八方輻射而去。
白夭在符篆上寫了秦顧北的生辰八字。
如果他的魂魄是在這片海域丟的話,用這個搜魂陣,就能找到蛛絲馬跡。
果不其然。
一縷淡淡的白光引起白夭的注意。
那縷白光像是絲線般飄蕩在海水裡,朝著更遠的方向延伸而去。
“找到了。”白夭鬆了口氣,望向白色絲線的方向,那是比領海更遠的地方,是公海。
公海是無主之地,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也不受任何國家法律的約束。
看來,秦顧北的魂魄很有可能被一線天的人給困住了。
雖然她不知道別人為什麼要困住秦顧北的魂魄,但都在一線天,事情就方便多了。
“這是什麼?”秦雨薇虛弱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儘管上吐下瀉到沒有力氣,可聽見白夭在唸咒語後,她還是頑強的爬出來了。
白夭一回頭,就看見她披頭散髮的趴在地上,那張臉龐煞白煞白的,活脫脫像個貞子。
“你哥的魂魄在這個方向。”她指了指那條白線。
秦雨薇努力抬起頭去看,“還真是……白夭,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我感覺你比紫陽尊者還厲害……”
白夭裝逼的哼了聲,“當然。”
紫陽尊者她沒見過,但他弱到連秦家業障都遮蔽不了,說明了兩個問題。
一是他徒有虛表。
二是他明知有辦法能救秦家,但選擇了袖手旁觀,隱瞞秦家。
事實怎麼樣,白夭不得而知,也沒興趣知道。
她只知道,順著這條白色絲線找去,就有可能找到一線天的入口,只要進入一線天,她就可能找到小川了。
“小川……我來了,你還好嗎?”
白夭極目遠眺,望著黑沉的海洋,平靜的神色之下,掩蓋的是波濤洶湧般的戾氣。
無論是誰,動了小川,就得付出血的代價。
遊艇跟著白色絲線,一直航行了三天三夜。
到了第四天早上的時候,白色絲線終於消失在海水裡。
“絲線沒了,我哥的魂魄是不是就在下面?”秦雨薇問道:“我會游泳,船上也有潛水裝備,要不我潛入海里看看?”
白夭看向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在看智障。
“你拉肚子把腦子都給拉出去了麼?”
秦雨薇有些委屈的撇嘴,“……”
“那你說怎麼辦?”
白夭反手一現,拿出那塊令牌。
秦雨薇眼前一亮,這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我哥的魂魄在一線天裡?”
白夭嗯了聲,一把抓過她的手。
令牌猛地划過去。
秦雨薇吃痛的叫出聲。
掌心赫然留下一條血痕。
再看令牌上,已經沾上她新鮮的血液。
白夭手持令牌,將靈力灌入其中。
秦家人的血脈加上靈力,令牌中頓時發出一道耀眼奪目的紫光。
紫光如電,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