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話的臉都黑了:“咋啦?我雞哥還配不上她?你們等著,我一定追上給你們看看!”
一群人等著看笑話:“成啊,都等著咱們雞哥追個校花啊!”
雞哥不服氣,嘟嘟囔囔:“媽的,等我追上了才叫你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雞哥說著往外擠,低著頭,正好撞在葛明身上。
雞哥本來不耐煩的想罵一句“好狗不擋道”,但是看到是葛明,立刻把話縮了回去。
葛明是前一段時間混在他們中間的,這人拳頭狠話不多,手還松,動不動就請人吃飯,只要喊一句“明哥”,葛明買單結賬爽快的一批。
“……明哥,咱們走啊?”
這地方能蹲什麼人啊,還不得去那邊的小衚衕?
葛明目光晦暗的看了一圈,確認沒有等到自己要等的人:“走吧。”
雖然小混混們是一團散沙,可大家現在已經隱隱的把葛明當成了老大。
葛明一說走,一群人就跟在他身後。
這麼一群閒散人員,別人看他們是傻逼,但山雞走在中間,卻覺得自己氣派的很。
葛明帶著一群“小弟”收了幾十塊的“保護費”,興致缺缺的回了家。
剛進家門就差點被打過來的茶壺摔在臉上,葛明偏了下腦袋,茶壺砸在牆角,摔成了一地碎片。
葛長峻爆喝道:“你又上哪兒去了?你是不是打算氣死我!”
葛明冷笑一聲,也不理他暴怒的爹,自顧自倒了一杯水喝。
葛長峻看見他這樣就來氣,到處找東西要接著砸他。
葛明半耷拉著眼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葛長峻氣的眼底青黑,葛明出來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他在家裡待的時間屈指可數,就算是偶爾回來,要麼是要錢,要麼就是吃睡,這副做派,簡直讓葛長峻絕望。
葛長峻本來是打算把孩子帶在身邊自己教的,為此還低聲下氣的跟幾個合夥人說了好幾次,但那些老狐狸們,個個都不同意。
話說的好聽,“明明是咱們看著長起來的,這孩子敢想敢幹,比咱們這些老傢伙強。真拘在咱們這些人身邊聽咱們說的那些老調,不如給孩子放出去,好好學點新東西。”
葛長峻心裡窩著火,他知道這是合夥人們看不上他兒子。
可他也沒辦法。
把葛明弄進去的那家姓劉的人脈廣,本來只是小孩子們之間的一點小玩鬧,那家人硬是給他宣傳的滿城風雨。還有那老教授,學生一堆,還個個身居要職。
葛明後來為此丟了好幾個大工程,最後只能無奈找了人合夥分股。
合夥這幾年,生意是越來越好,但是葛長峻分到手裡的反而少了。更別提被人壓著的滋味不好受,葛長峻整天都繃著弦。
本以為兒子出來了還能再教教,可合夥人一句話,讓他塞都塞不進去。
到最後,只能求爺爺告奶奶的,好不容易才給葛明塞進了一所職校。
可這職校也沒教育好葛明,葛明除了第一天被壓著去報了名,後來的日子裡基本都不見蹤影。
學校一次次打電話過來勸退,葛長峻本就焦灼的內心更是多了一層委屈。
怎麼別人家的孩子都是來報恩的,他兩個哥,一個簡鋒,一個葛長源,不用家長出一點力,都進了省實驗。
再看看自家這個,簡直是來討債的!
葛長峻是打也打了,說也說了,但是葛明就是不為所動。
葛長峻看著葛明像是沒事人一樣,喝完了水就去扒冰箱,自顧自的找吃的樣子。
葛長峻徹底失去了力氣。
他癱坐在沙發上,半晌才呵了一聲:“我知道你這幾個月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