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紙車旁邊開過,順便朝裡看了一眼。
發現裡面也有黑色的符文。
但那符文和紙將軍,應該有某種關聯。
已經自己裂開了。
看起來,紙車應該沒有危險了。
很快,我將車開到了指定位置。
周圍的環境沒有任何變化。
依舊濃霧瀰漫,可見度不超過三米。
但我在空氣中,確實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臉皮女鬼提醒我,說讓我下車,往右走。
那裡有棵樹,我師父就在樹下。
我沒有別的選擇。
但面上還是維持著冷漠,假裝遊刃有餘:
“不要耍花招,否則,稱盤裡還有更厲害的東西。”
臉皮女鬼嚇壞了,說:
“這囚籠裡的‘千斤墜’,已經讓我痛不欲生了。
小法師,你可別再使神通了,我不敢的。”
她恐懼的模樣,讓我鬆了口氣。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
稱盤不止是稱盤,它應該是自成一個空間。
類似於裝鬼葫蘆。
而這個空間裡,肯定有讓鬼魂很痛苦的東西。
否則,臉皮女鬼不會那麼迫切想出來。
她口中那個‘千斤墜’,應該就是秤盤空間裡,讓她痛苦的所在。
有了這層壓制,我放鬆多了。
便開啟車門,拄著玄霆劍,往右側的濃霧裡走去。
摸索著走了大約十多米。
就看見地上倒著一個人。
不是師父又是誰!
虛弱到渾身哆嗦的我,立即衝上去。
“師父!”
我一屁股坐在他身旁。
師父雙目緊閉,臉色發白,嘴角還有血跡。
旁邊的草地上也是一灘血。
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還有氣。
萬幸,人活著。
為了弄醒師父,我試著用土方法,掐他人中。
掐了二十幾秒,師父還真醒了過來。
他看見我,神情先是恍惚,緊接著目光駭然,道:
“你的印堂!乖徒弟,咳咳……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印堂?
我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位置。
似乎比我成為送陰人之前,要更加凹陷。
師父說過,透過修煉和送陰,積累功德後。
我凹陷的印堂,就可以飽滿起來。
那也意味著,我原本的命格被改變。
之前,經過半年多的努力。
我凹陷發暗的印堂,已經有了些紅潤氣。
現在估計是打回原形。
甚至更糟糕了。
畢竟,我動用了‘借靈陣’,調取先天精氣。
後來,又用了出竅術。
用魂魄催動命稱。
這兩種手段,都是拿精元和壽命,換取力量的。
我露出一抹苦笑,當即將自己的遭遇跟他說了。
師父聽完,眼睛都紅了。
隨後爆了句粗口:“日他龜兒子!敢這麼害我徒弟!
跛腳老賊,以後你的徒子徒孫,我見一個滅一個!”
師父氣的鼻孔都大了,胸膛起伏。
要知道,他平日裡,是個樂呵呵的老好人。
都沒見他跟誰紅過臉。
這髒話一爆,也是怒到極點了。
我心知,師父是心疼我,半年的修行,付諸東流。
還傷了自己的先天根基。
於是我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