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把紙人支開。
但他不接話茬,就站在霧氣中看著我。
距離很近。
估摸著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總不能真的在他面前脫褲子拉屎吧?
萬一它趁我拉屎,對我下手怎麼辦?
猶豫間,紙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為什麼不動。”
這一次,他的聲音更加冰冷。
似乎隨時可能和我翻臉。
我立刻握緊了手裡的稱。
稱盤裡的臉皮女鬼一動不動,假裝自己是一幅畫。
紙人再次向前走了一步,重複道:“你為什麼不動。”
我徹底看清了他的模樣。
是個現代裝的男紙人。
乍一看和普通紙人沒區別,但他胸口的位置,卻繪著一些古怪的黑色符文。
等等!
這黑色符文……怎麼有些眼熟?
我立刻想起,當初孫左為了報復我。
請的那個吳九。
當時,吳九就是利用這種黑色符文,操控了一隻高跟鞋女鬼。
將我引到了事先布好陣法的商場裡。
如果不是我機靈,再加上有鼠哥仗義出手。
那晚我十有八九,會死在吳九手上。
而這紙人胸前的黑色符文,與高跟鞋女鬼身上的,如出一轍。
但吳九已經死了……
難道他還有同夥?
我忽然意識到,肉屍出現在店門口。
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和高跟鞋女鬼一樣,是有人在背後設計一切!
而設計者的目地,或許就是為了對付我們師徒!
我心裡有了主意。
於是朝紙人走近一步,問:“我師父真的在前面嗎?”
紙人道:“他就在前面。”
我道:“既然如此,那你也沒什麼用了。”
說話間,我猛地掏出一張符咒,朝著紙人胸口的黑色符印蓋上去。
這黑色符文,才是紙人作怪的源泉。
斬草要斬根。
我手中快速結印:“天雷地火,攝陽符破!”
黃色的符咒猛地爆破。
紙人胸前的符文,爆發出一陣黑色的陰氣,抵擋攝陽符的攻擊。
紙人自己也後退一步,發出怪叫:“兄弟,你打我幹什麼?”
我抽出玄霆劍,直朝他胸口刺去:“打的就是你!”
雖然失去了雷咒的加持。
但畢竟還是一把桃木劍。
對付這些陰邪的東西,是有用的。
桃木劍刺去,它胸前的黑色符文猛地一亮,黑氣擴散全身。
我彷彿刺到了一塊鐵板,劍尖根本捅不進去。
紙人聲音含怒:“我好心幫你,你卻恩將仇報。該死!”
說完,他一聲大叫,身形陡然暴漲。
足足高了幾倍,身上的黑色陰氣,也變成古代盔甲模樣。
怪不得臉皮女鬼,會叫他紙將軍。
憤怒的紙將軍,抬腳朝我踩下來。
這種時候,我本該躲。
但我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
根本不適合打持久戰。
必須速戰速決。
於是,在紙將軍巨大的腳掌,踩下來的瞬間。
我劍朝上,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桃木劍上。
與此同時,再度丟擲一張攝陽符。
“天雷地火,攝陽符破!”
攝陽符在腳掌下爆裂。
與此同時,我猛地舉劍一刺。
玄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