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可貼著他耳朵的是林虞。
那麼可能性只有一個——林虞確實喝醉了。
陸子青耳朵都被林虞呼吸的熱氣噴得有點燙,渾身不自在。
往旁邊一讓,掙脫開了:“大哥,你說話就說話, 別拉拉扯扯的啊……”
陸子青也沒想到有一天從自己嘴裡能冒出這些話,跟被調戲的良家婦男似的。
林虞以為他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如果我出軌了,肯定會留下證據吧,比如對方會咬我的腺體,甚至試圖示記,你聞一下有沒有其他alpha的資訊素就知道了。”
說著又轉過頭去,真誠地把後頸展示給他看:“你可以試一試。”
陸子青把他掰正了:“……你喝醉了。”
林虞:“我沒有。”
陸子青:“你有。”
林虞:“我發誓沒有。”
陸子青被這醉鬼惹得有點毛了:“那我問你,你憑什麼說聞腺體就能感覺出有沒有出軌?”
林虞睜大眼睛,不明白地看著他。
“誰說出軌就一定會咬腺體的,”陸子青笑了一聲,忽然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右耳垂,“就不能是……咬的這裡?”
陸子青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覺得自己剛才丟了面子,還是在林虞這個呆木頭面前,所以當然要趁著他醉了的時候扳回一局。
林虞被揉了耳朵,還是沒什麼反應。
下意識自己摸了一下,湊上前來,把耳垂懟到他面前:“聞這裡,也可以。”
柔軟的耳垂近在咫尺。
陸子青:“……誰他媽要聞你耳朵了,我是打個比方!”
林虞就這樣毫無戒備,乖乖軟軟地靠在他胸前,努力伸長脖頸把耳垂給他看,像只被酒醃透了的小兔子。
陸子青往後讓,林虞就往前湊,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他的嫌棄似的。
陸子青無奈了:“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您能從我身上起來麼。”
林虞都快趴他身上了。
林虞固執道:“你還沒有聞我的耳朵。”
陸子青:“我不想聞!”
林虞垂著腦袋,低聲咕噥:“我真的沒有出軌……”
得,看來今天是過不去這茬了。
陸子青不知道他對“證明自己的清白”到底有什麼執念。本來他倆也不是真的,他警告他也只是怕東窗事發惹出麻煩,並不是真的多在意他有沒有出軌。
大概這就是好學生吧,哪怕無關緊要的事情,也想要在別人面前證明自己。
陸子青敷衍地聞了一下他的耳垂:“聞了,沒有其他味道,行了吧。”
林虞這才滿意了,不好意思地抬起眼睛,衝他笑了笑。
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乾淨而明亮,彷彿晶瑩剔透的琉璃。
陸子青原本是想惡作劇,但林虞完全不按套路走。
面對林虞毫無雜質的笑臉,他自己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
……真是個怪胎。
他悻悻地想。
——
週四的上午,辦公室裡靜悄悄的。
梁志在安靜寫計劃書,米藍百無聊賴地核對合同,陸子青戴著耳機畫圖。
周遊聿翹著二郎腿,在手機上打了一會兒炸金花,突然接到了電話,連忙拿起手機出去了。
等周遊聿出去後,辦公室其他三個人同時默契地抬起了頭。
米藍捏著鼻子,開啟窗戶透氣:“老東西,一身的餿味,終於滾出去了。”
梁志:“他今天怎麼一直待在辦公室,沒去圍著林經理轉?”
米藍嗤笑:“舔累了吧,讓舌頭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