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頂上的耳朵沒有冒出來。
也就是說這瓶殺蟲劑裡起碼沒有含有能夠致人死亡的毒素。
就算含砷它的劑量也應該很小,因為這些殺蟲劑噴灑出去的時候顯然要與水稀釋的,即使將所有噴了殺蟲劑的葡萄收集到一起釀成葡萄酒,裡面所含的殺蟲劑量也應該不會太多,不可能噴在葡萄上最後導致釀的紅酒裡含有能夠致人死亡。
但福爾摩斯並沒有因為比利的耳朵沒有冒出來,就直接放棄檢查這裡面的東西,他伸手拽開了這已經有些脆弱的瓶塞,湊近鼻尖嗅了嗅裡面的液體。
這讓比利看到有些緊張,雖然這裡面的殺蟲劑並不能致死,可是萬一含有什麼有害氣體呢,不能致死萬一會導致生病嗎。
尤其是福爾摩斯現在可正在感冒,抵抗力正是不強的時候。
不過很快福爾摩斯就重新將瓶塞塞了回去,將他重新遞給了管家:“還有去年用的那些殺蟲劑的空瓶嗎?”
這些裝殺蟲劑的瓶子全都是玻璃瓶,比利已經看到了應該是今年新的殺蟲劑的瓶子。
管家四處找了找,果真在原本放置殺蟲劑的架子上重新找到了幾瓶空蕩蕩的玻璃瓶:“當時是僱傭工人來噴灑的殺蟲劑,畢竟我們這裡的葡萄園種植面積這麼大,只是莊園裡的僕人的話根本來不及。
“當時我讓人將盛裝殺蟲劑的瓶子全都回收,畢竟玻璃瓶攢一攢也是能賣錢的,但不知道那些僕人是怎麼做的,最後還是被僱傭過來的工人偷走了幾個玻璃瓶,這就是剩下的那幾瓶。”
這幾個玻璃瓶上的瓶塞還在,不過裡面已經沒有了一點液體,尤其是瓶塞塞的還並不緊密,就算裡面還殘留著其他液體,現在也已經徹底蒸發乾淨了,比利沒有在上面感應到能夠致人死亡的毒素,他的狗耳朵安安靜靜的沒有冒出來。
這相當於線索是斷了?比利忍不住心中想到,果然真實的辦案不會像是小說裡那樣一帆風順,現在他們又遇到了新的問題。如果不是殺蟲劑的話,到底他們是從哪裡給那些紅酒裡摻入砷的?
但也有可能是丟到的那幾瓶殺蟲劑瓶子有問題,畢竟丟掉了也不能肯定那幾瓶真的是管家所說的這些普通無毒殺蟲劑。
福爾摩斯卻並沒有因為線索的中斷而露出什麼苦惱的神色,反而繼續問道:“你說去年所購買的這殺蟲劑效果並不怎麼好,是不是因為這個殺蟲劑只針對部分蟲類,有沒有一片地區的殺蟲效果格外好?”
比利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什麼福爾摩斯會這樣詢問。
管家思索片刻,居然沒多久就給出了回答:“就是種植釀造那些有著紅標的紅酒的葡萄殺蟲效果格外的好,所以最終我才會選取那些葡萄釀造品質更高的紅酒。”
“當時那一片葡萄也是由僱傭過來的人負責的嗎?”
“當然,絕大多數都是由僱傭過來的工人負責的,莊園裡的僕人大部分是負責配置殺蟲劑跟監督他們的。”管家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情景,但畢竟是一年前了,顯然他也記得並不大清,“我記得當時負責那片的人很機靈,好像是兩個人,我對他們的身高印象深刻,畢竟一個長得很高,一個長得很矮,因為那片葡萄殺蟲效果特別好,我還誇過配置那一片殺蟲劑的僕人來著。”
聽到管家的話,比利心頭一凜,一個人特別高,一個人特別矮,這個描述怎麼那麼耳熟,這不是很像把休斯扔到河裡的那兩個人嗎?
難道在去年對方就來到這裡過?兩個能夠將著名珠寶設計師家裡的珠寶偷走的大盜居然在這之前曾經在這個莊園裡打工?
比利忽然想到了福爾摩斯之前說的話,那位珠寶設計師伯恩的莊園就在這個酒莊的附近,那兩個傢伙來到這裡打工,是不是也有著考察那位設計師莊園的意味,可是這考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