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稍顯用力像是準備蓄力拔刀。
男人答非所問,眸光向下一移落在刀柄上, “剛剛那一瞬間,你也想衝過去的, 對吧?”
聽著是詢問的話, 但銀髮男人知道自己的所有行動包括想法都被這個男人窺探的一清二楚。
他沒有反駁, 輕笑一聲:“你在說什麼呢?我只是想稍稍回報一下之前的那份恩情。”
“呵呵, 放心吧,後面說不準還有機會呢!”
銀髮男人不置可否,學著男人的語氣反問道:“你帶我過來不會只是看一出感人的戲吧?”
“怎麼會, 只是過來看看那個孩子能不能堅守住內心。”
“答案呢?”
“這不是一目瞭然了嗎?”男人依舊是笑眯眯的,彎起的眉眼看不清眼眸的顏色,但能感覺到他是真的開心見到這樣一個結果。
“這樣的話……交給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真是令人無法理解。”
銀髮男人搖搖頭,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不惜浪費自己的力量也要跟過來就為了這麼一個目的。
這麼擔心的話,為何不伸手拿回來,明明那也是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
對於心中的疑惑,銀髮男人沒有問出來,依舊保持靜默的姿態守在男人身邊。
畢竟他現在是自己的主人,作為近侍不能有那麼多好奇心。
“回去吧。”
那張縹緲的合照頓時成為一個光團,被男人收進懷裡,他望著長椅上還在細細閒聊的夫妻,莞爾一笑。
“再會了,夏目,相信很快我們就能見面了。”
……
夏目這一覺睡的很久,夢裡依稀能聽到父母低低的笑聲,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聲音。
意識回籠間,模糊的視線裡隱約看到床側放著一柄太刀,單看刀鞘,夏目分辨不出這是誰的刀。
“醒了?”低沉的嗓音一響起,夏目就知道這柄刀是誰了。
“大典太?”
“你睡的有點久,他們有點擔心就叫我過來看看。”
曾經有著驅邪庇佑的傳聞,大典太在石切丸為熟睡的夏目做完祈禱儀式後就被本丸裡的同伴強烈要求留下來陪伴夏目。
大典太明白他們的意圖,心裡也想為夏目做點什麼,只是長期被束之高閣,與外界隔絕太久的他不太與人接觸,更別說這種貼身照顧。
最後只能將自己的本體放在夏目的枕側,自己則窩在衣櫃的角落,靜靜注視著床榻上熟睡的少年。
“是嗎?那應該是託了大典太的福,這一覺睡的很舒服,還做了個不錯的夢。”
“……嗯。”
如果說山姥切不善於跟人打交道,那大典太比他有過之而不及,在聽到少年突然對自己的誇讚,他沒有立刻臉紅,無措地張著嘴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過了一秒,又覺得自己的回應太過冷漠,嘗試著用同伴們經常發出的關切語氣問道:“傷口還疼嗎?”
這不提還好,一提夏目就感覺腰側泛起一陣密密麻麻的刺疼,疼得他眼尾一皺,差點撥出聲來。
“還好,不知道有沒有被塔子阿姨發現,要是知道了……”
“她沒發現。”
深知夏目所擔憂的,因此在夏目回家前特地買了一身一模一樣的衣服換上,又用萬屋售賣的符咒貼在腰側做了個障眼法。
“謝謝。”
“不過換藥還得回本丸才行。”
“好,我知道了。”
已經進入初秋的開頭,空氣依舊帶著些悶熱,甦醒過來的夏目在被窩裡躺了一會就感覺有些過熱,身體微微發著汗。
為了不感染傷口,掙扎著就想要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