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芳芳聽江惜 月說想提早回去差點沒噎住，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道：“你……你不會想裝病吧？”

江惜月嘴角一抽，反問：“我是會為了不勞動裝病的人？”

“你是！”苗芳芳毫不猶豫地點頭。

江惜月：……好吧，她承認她有前科。

“我在想怎麼樣才能提高大家的積極性，早點收完，我們能早點回去。”

苗芳芳聞言眼睛一亮，“你有什麼主意？”說實話，幹了一個下午的活，她也覺得累，要是能早點回去，她當然也希望。不過她覺得讓大夥積極幹活的可能性不高。

江惜月想了想，道：“我們成衣車間的工人幹活的積極性高，是因為小組會進行產量比賽，贏的那組可以得到額外的獎勵。你說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用這個法子讓大夥的積極性提高？”

“你也想用同樣的辦法？”苗芳芳遲疑道：“可是我們哪來的獎勵啊？”想當初給工人爭取這個額外獎勵，還是他們部門的人死皮賴臉地煩孟會計才讓他鬆口的。

江惜月吃了根菜道：“我們可以旁敲側擊打聽下大夥需要什麼。”

苗芳芳點頭。

這時候許鳳走了進來，看到江惜月飯盒裡的肉，滿臉疑惑：“飯堂今晚有肉吃？”她明明沒看到有肉菜啊。

她又看了看苗芳芳的飯盒，跟她吃的一樣，有些好奇地問江惜月，道：“江同志，你跟周嬸是親戚？”不然也不會特地給她開小灶。

江惜月一愣，搖頭，“是周嬸想讓我幫她個忙，為了答謝我，從家裡拿些出來給我的。”她把飯盒往許鳳跟前推了推，“你要吃嗎？”

許鳳嚥了咽口水，雖然想吃，但這是人家的東西，她當然不好意思吃。

“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

江惜月看著許鳳走回房的背影，心裡突然有了個想法。俗話說既要馬兒跑就得給馬吃草。

……

晚上的時候，大夥因為勞作都很累，早早洗漱完後躺床上休息。

“呼……呼……”

廖青青聽著對面人的打呼聲，覺得吵死了，忍無可忍抬手推了推她。

但許鳳就停頓幾秒，然後又繼續打呼。

廖青青氣得直喘粗氣，又推她，但許鳳也就側了個身又睡了過去，然後又繼續打呼。

反覆迴圈了幾次後，廖青青只能死心，捂著自己的耳朵，逼自己睡覺。

別說她，就連躺在對面牆邊的江惜月都睡不著。許鳳那夾雜著電鑽聲的呼嚕聲，簡直就是魔音。

而且不止是許鳳，就是宿舍的其他知青也有一兩個打呼，只是都沒許鳳呼聲那麼大。

得了，她這是跌入“呼窩”了。

反正也睡不著，江惜月便起身，去了堂屋。

她拿了本子把他們這次來的人一一列出來分組，他們這次來了十六個人，他們性格分三組。她除了三個生產車間的人不認識，其他部門的她多少都瞭解一點。這還多虧了她先前兜著瓜子到處跟其他部門串門嘮嗑聽來的八卦訊息。沒想到居然在這派上用場了。

分好了組，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獎品了。給錢肯定不行。她抬手撐在下巴上，想起許鳳看肉那饞樣，或許可以是吃和用的。

她在本子上寫畫畫了好久，直到眼睛酸澀不已了，才起身回了房。

第二天早上，許鳳剛睜開眼，就看到廖青青那雙吃人的目光，嚇了一跳，她撫了撫心口，沒好氣道：“你幹嘛，一大早盯著我看，很嚇人的好不好？”

“你還說我，昨晚你那鼾聲如雷的呼聲，簡直就是噪音，害得人沒覺好睡。你怎麼賠？”

雖然廖青青這話是對許鳳說的，但聽在兩個同樣打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