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響,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子奇怪的煙火味,曹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讓人將那地上躺著的那位抬了回來。
隨行的大夫立刻上前檢視,卻見躺著的那人已經完全沒了知覺,只身上的一個小窟窿正在不停的冒血。
“這……這……”隨軍的大夫也算是見多識廣,可眼前的症狀,卻讓他當場愣住。
“可是有毒?”曹前走了過來,暗罵韓止陰毒,原本還聽說此人光明磊落,就算殘疾離開朝廷也是個好漢,沒想到也是如此不擇手段之輩。
“不是毒,像是火烤,又像是暗器,可這東西厲害,體內破壞的極為嚴重,前面只有一個孔,可後面……”大夫有些不忍的說道,手上也不慢,扎針止血,讓人趕緊送去城內醫館,不然東西在裡頭,這人恐怕活不了。
“他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曹前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悶響,他一回頭,撞柱都被炸裂了,旁邊的人也都被波及到,多多少少都受了傷。
“找個地方躲一躲!”害怕牆頭上的人再放“暗器”,曹前慌忙帶著人躲進了旁邊的密林裡。
之前扛著梯子的人也不敢往前衝了,丟了梯子轉頭就跑。
這又不是和敵軍對戰,實在沒有必要那麼拼命,上一個往前衝的,這會兒都躺了,誰也不想做下一個。
曹前等待了好一會兒,可裡頭都是一片安靜,無論院外如何的折騰,只要沒有靠近書院,裡頭的人就跟沒看見一樣,毫不理會,但如果想要強行進入書院,等待他們的,就和剛剛那根撞木一般。
“這……這是要謀反!”曹前暴怒,但聲音剛一放大,他就下意識收了音,只能往地上啐了一口。
“要……要強攻嗎?”副官原本上山之時,還雄心勃勃,他們都是從軍中來,哪怕暗中成了大長公主的侍衛,也必定要比這書院護衛要強,這要不是因為這幾個月書院弄上了奇怪的牆壁,他連攻城車都沒興趣帶。
按照他們原先的想法,砸爛了院門進去拿人,用不到一個時辰就能全部結束。
可實際情況給了他們當頭一棒,對方手裡不知道有什麼樣的暗器,不但能將人射穿,還能將撞木炸開,那撞木的碎片上很明顯帶著灼燒痕跡,還有著煙火的味道,但他們沒有一個人看見過火光。
“不急,今兒又不止我們來。”說這話,曹前看向不遠處的馬車,那一群江湖人,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總不能只讓他的手下去送死。
傅梓闡當然聽到了這兩聲詭異的響動,他暗暗心驚,錢千歲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怪物,怎麼層出不窮的弄出這麼多東西來。
甚至於他都有些後悔,當初如果不是他想要殺人滅口,那他與她成了真正的夫妻,那這些手段,這些利器,是不是也能成為他的助力,幫助他成就霸業,乃至千古一帝。
不能想,尤其是不能想他因為得罪了錢千歲,而變成了女子,以至於堂堂七尺男兒,卻要矯揉造作的勾引大皇子,他曾經的對手。
眼裡都要狠出血,可他卻不能發洩,反而還要鎮定的撩開車簾對外頭候著的人道:“看來大長公主的人是打算觀望了。”
拜月教都是些江湖人士,只要有錢,再加上他的那些藥物, 不怕他們不聽話。
“護法不用怕,那些臭當兵的懂什麼,我兄弟倆輕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數一數二,不過一面圍牆,又不是城牆,鬼師既然能進去,我等又怎麼可能進不去。”
林中出來兩人,長得乾巴巴的,是對雙胞胎兄弟,看上去就像兩隻猴兒,可這兩人眼露精光,腳步無聲,四肢靈敏,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傅梓闡倒沒阻止,他也想看看,那打中撞木的,到底能不能百發百中。
“不過一個小小的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