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好像打起來了。”
馬車一溜煙跑出老遠,全家福才敢回頭瞧一眼,後頭喊殺聲震天,卻半天不見一個人影追來。
錢千歲也趴在視窗往外看,果然追兵不見了。
沒有追兵,來順也不敢停,直接順著小路就去了後山腳下的村鎮。
這裡要回京,還要繞過磐石山以及周圍的山群,估計半夜都到不了京城,所以乾脆就在附近的鎮子上尋找打尖住店的地方。
全家福是個自來熟,以往替侯府總管家蘇光辦事,在外頭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很快就找到一處乾淨且靠近衙門的客棧。
來順下樓去準備晚飯,屋裡就留下溫醇,錢千歲還有喪彪。
“這些人和上次去刺殺我們的,是一批人。”
溫醇越來越迷惑,組織裡收到的訊息也開始含糊不清,他的目標一直都很明確,就是安順侯傅梓闡。
可是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幾乎這人存在的痕跡都是傅梓闡身邊的嚴遂還有錢千歲留下的。
傅梓闡到底人在哪裡,是不是又是什麼陰謀?
“看來咱們最近還是太惹眼了,待在侯府裡啥事兒都沒有。”錢千歲託著腮坐在桌邊,拿著簪子撥著燈芯。
“如此窮追不捨,到底是你得罪了人,還是傅梓闡得罪的人。”溫醇見錢千歲毫不在意的樣子,難免著急。
既然他能被派來刺殺傅梓闡,那其他勢力也很有可能被派來刺殺傅梓闡甚至是她本人,之前幾次他們逃脫了,可不代表以後就會如此順利。
“怎麼?擔心我了?”錢千歲放下簪子,歪頭壞笑道。
溫醇被她氣得夠嗆,抱著劍就要出去。
“我擔心你死在別人手裡,我報不了仇!”
這個男人全身就是嘴最硬。
錢千歲剛想再開點玩笑,喪彪縱身竄到床邊,一個黑影隨即鑽了進來,差點和喪彪打起來。
“抱歉,抱歉,我就是路過……夫人?你怎麼在這兒?”那黑影就地一滾,舉著雙手就呆在原地。
“司空?司空踏星?”錢千歲也是想了一下,才想起這麼一個人,畢竟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去書院了。
“夫人,能不能和你借個人。”司空踏星先是跑到視窗往外頭望,然後轉頭對錢千歲焦急的問道。
“誰?去幹嘛?”錢千歲謹慎的問道。
“你身邊的貼身護衛。”
司空踏星指著已經在門口的溫醇道:“來不及了,他們追來了,咱們得去救人,這個鎮上有人買賣人口,就在臨港那邊,今天晚上他們就要將人運走了,到時候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拐賣人口?”
錢千歲站起身,這事兒無論放在前世和古代都是不能忍的存在。
“有些是他們拐來的,還有些,是那些放印子錢的,從孩子親人那裡或騙或搶來的。”
司空踏星心情很沉重,江湖中喊打喊殺,但大多是冤有頭債有主,像這樣將人像牲口一樣販賣的,只要有一點兒血性都忍不了。
“人在哪兒?”溫醇很明顯已經決定好了。
四個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臨港附近的一條小巷,司空踏星為難的看了眼錢千歲還有那個丫鬟打扮的婢女,低聲道:“你們也去?”
然後再指著錢千歲懷裡的狗又道:“還帶著狗?”
“你懂什麼,比你有用。”
錢千歲帶著萊斯找準了地方,就對司空踏星道:“等會前面一鬧起來,你就帶著他倆進去救人,馬車就在巷子口,年紀小的坐馬車,年紀大的跟著我們走。到時候就在鎮口見。”
“鬧?誰鬧?”
司空踏星還沒弄明白,就被溫醇拽著飛身進去,喪彪輕鬆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