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侯爺,哪裡有侯爺?他是侯爺的人,我還是玉皇大帝的人呢!”
被傅梓闡打了一拳的男子好半天才直起身,晃晃悠悠見著傅梓闡要被袁成直帶走,頓時急了。
他剛剛藉著酒勁上臺,周圍都是喝彩的聲音,這要是讓小美人走了,他茅東以後還怎麼在這一帶混。
潤娘見狀上手就要去拽他,袁成直就算了,若是侯爺也摻和一腳,這事兒就很難了結。
想到此處,她不由心中暗罵全家福,人是侯府送過來賣的,現在人又是侯爺派人來贖的,合著就耍著他們春香樓一家禍禍。
好容易來的花魁苗子,眼見著也沒了,讓她白白高興了一場。
“幹什麼?我要小姑娘,才不要你這半老徐娘!”
茅東一推潤娘,將人推了趔趄,自己又追著傅梓闡跑下臺去。
“去吧!死了也是活該!”
好言難勸要死的鬼,潤娘啐了一口,翻了個白眼就去安撫周圍看熱鬧的客人了。
嬋兒是沒了,但是這段時間她也入手了不少新貨,還不如趁著這次人多,多出來亮亮相。
萬一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她手裡新來的姑娘也讓人瞧上眼了呢?
茅東跌跌撞撞,醉眼迷濛的追著那淡粉色的身影。
雖然這身影走起路來實在太過粗俗,不像個女人,又不溫柔又不可愛,可是他為了爭這一口氣,也絕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你別走,你打了老子,還想走,沒門!”捂著隱隱作痛的臉頰,茅東在後頭喊道。
傅梓闡現在只想立刻離開春香樓,這地方他真是待夠了,想到這幾日的經歷,他恨不得將裡頭的人都殺了滅口。
袁成直聽到身後追來的動靜,擺了擺手,他帶來的兩個小廝立刻就點頭轉身,直接將那醉醺醺的茅東架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唔!!!”
茅東嘴裡被塞了東西,這才酒醒了一半,他想要掙扎,可是手軟腳軟,動彈不得。
眼瞅著小美人和個男人走了,他卻被人從後頭小門拉了出去,腦袋裡一團漿糊。
“你小子膽子不小,也敢和我們袁爺搶女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就是,今天就要這小子見識見識,什麼叫別惹得罪不起的人。”
兩個小廝,兩雙拳頭,就在春香樓後面的暗巷內,無情的捶在茅東的身上,那鑽心的疼痛是茅東從來沒吃過的苦頭。
他是這附近小有名氣的混混,與不少京中的紈絝都認識,平日裡調戲個姑娘,收收保護費,再幫著紈絝收拾幾個不長眼的人。
就連附近的捕快看在他爹和他姑姑的情分上,也都會給點面子。
他想要哭喊,想要求饒,甚至想要報上他平日抱大腿的紈絝名號,但那兩個小廝將他的嘴封住,就是不想聽他胡說八道。
兩人將茅東狠捶一頓,手腳都累了之後才停了下來。
“臭小子,今天就饒你一命,要是之後敢出去胡言亂語,小心你的腦袋。”
兩個小廝擦了擦額頭的汗,兩人一前一後,聊著天走了。
只留下趴在地上像只死狗一樣的茅東,滿嘴是血,全身癱軟,眼睛都睜不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從巷子口來了一行人,還帶著一副簡易的擔架。
其中一人湊到茅東身邊,摸了摸他的鼻息,小聲道:“人還活著。”
“那趕緊的。”另外一人接話道。
蹲在茅東身邊的那人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張宣紙,對著茅東說道:
“磐石書院,即將招生,反正你日後也沒去處,要不乾脆來我們書院當學生?往後改邪歸正,做個好人?”
茅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