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太妃要悄然從傅梓闡眼皮子底下逃回京城,錢千歲還挺驚訝,先是驚訝傅梓闡居然還沒掛,後面是驚訝太妃居然說放棄傅梓闡就放棄了,猶豫掙扎的時間都沒有幾天。
不過一切對於她來說有利,乾脆借了鄧不多的人,幫著太妃順利從疲於治病的傅梓闡眼皮子底下逃脫,現在人恐怕都要到京郊了。
“水泥的配方已經成了,夫人還準備開店嘛?”
鄧不多越見錢千歲那些師兄搞出來的東西,越是心驚,這些東西無論哪樣,在任何一個國家都算是鎮國奇珍,可看著錢千歲的那些師兄們似乎並不將這些東西當成什麼寶貝,更是慷慨的傳授給書院的人。
對此鄧不多反省自身,如此偉大的師門,不顧自身利益,都願意造福百姓,那他還有什麼理由存有私心,果然只有擁有理想與抱負的人,才能有機會看到幻境中那無比幸福的未來。
如同打了雞血,鄧不多對於書院的規劃,還有人員管理上越發上心,往往忘記休息,甚至廢寢忘食。
院長都如此了,其他人就更是受了刺激,就連楊公公都開始和阿蕪姑娘探討穴位,爭取讓那些有叛逆之心的孩子們體會到犯錯後的悔恨,然後還可以傷及身體。
錢千歲反而變成了書院裡最閒的一個人。
“不好了,不好了!我要完蛋了,我死定了,她肯定是追著我來的。”司空踏星從外頭跑了進來,抱著頭如同蒼蠅在原地團團轉。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阿蕪姑娘給錢千歲把完平安脈,皺著眉頭說道。
“我那個逼婚的物件來了,就是那個什麼島主!”司空踏星已經不顧臉面了,雖然他在書院也沒什麼臉面。
“你怎麼知道她是追著你來的?”永樂公主與宗室那位鈴蘭姑娘沒了生死攸關的抉擇,心情放鬆了不少,也跟著坐在錢千歲這裡聊天。
司空踏星搓著臉道:“不然她幹嘛來京城,我爹孃還專門傳信給我,說讓我好好招待她,這……這不是追著找我,是什麼?”
錢千歲很是不解的問道:“話說,老聽你說你父母讓你嫁給那個女島主,這說不定是個誤會吧?”
“怎麼可能!”司空踏星斬釘截鐵的說道:“她肯定是看中了我的美貌,之前沒得到我的人,現在想要上門羞辱我,然後再囚禁我……最後指不定我就只能在她後院裡蹉跎一生了。”
錢千歲轉頭問來順道:“他是不是看了什麼不好的話本子?”
來順毫不猶豫的賣同事道:“他最近買了霸道王爺囚禁我。”
錢千歲撇撇嘴,書鋪都關了,這貨居然還能買到這種書,果然神通廣大。
“放心吧,帶不走你,咱們書院也不可能看著員工被綁票。”而且錢千歲深刻的懷疑,這位島主很有可能壓根就不是來找司空踏星的。
“最近來京城的海商確實不少……”永樂公主順嘴說了句。
錢千歲想起最近收到的帖子,不由點點頭,自從女帝那邊開放了紙張的貿易,各國的商人來的越來越多,看來伊丹王儲那邊可以再施施壓了。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要完蛋了!”葛又光穿著一隻鞋,跌跌撞撞跑了進來,頭上的發冠都跑掉了,整個人瘋瘋癲癲的,看起來就不太好。
“怎麼又不好了!”錢千歲都累了,這些人一天一驚一乍的,也不知道哪裡有那麼多事兒。
“是真的不好了。陳執……陳執去將他爹告了,然後還告了好些個人!”葛又光襪子都黑了,完全就是不知所措的狀態。
“啥?!”錢千歲一下站了起來,其他人也都覺著自己幻聽了。
“真的,真的是真的,他人就在鼓樓前,擊鼓去了!”葛又光急得跳腳。
錢千歲再沒心思留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