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個碎了……”

烏有些倖幸的開口，似乎並不明白眼前水晶球的破碎與自己有沒有直接關聯。

“孩子，你……”

“等一下，抱歉，這些錢就當我賠償您的損失吧，凱莉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就在門口，行了的話叫我。”

老姬剛想開口道，烏忽然眉頭一皺，感覺到自己與小皮的精神連線，似乎有一些異動，是小皮主動聯絡自己了。

烏趕忙打著哈哈，撓了撓頭，悄悄的退出帳篷。

老姬伸出的手頓在半空，隨後面容苦澀的放下手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唉…老婆子我幫不了你，終究是天機不可洩露，不可說，不可說啊。”

老姬想要將她的預言結果說給烏聽，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阻擋了她要將這話語說出口的行為。

凱莉眉頭緊皺的望著老姬，他總感覺老姬要說的話語非常的重要，而他明明之中也能感受到一種阻隔。

這種感覺非常的熟悉，與把它關在無間地獄的那股力量一樣，厭惡且令人煩躁，不過那股力量更加的強大且難以言喻。

總而言之，不是她能抗衡的了的。

凱莉想到這裡暗暗握緊了粉拳，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

老姬也回過神來，眼神平靜且慈祥的望向凱莉。

默默的將一個小本子遞到凱莉的面前:

“這是老婆子我的畢生積累，想必這也是你來到這裡的目的吧。”

凱莉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暗暗退了一步，眼神中露出些許警惕望向老姬:

“什麼意思？”

“哈哈，活到我這種歲數，已經什麼都看得開了，我曾得到過一切，又失去過一切，我這一生……已經足矣了，能幫到你也算是我留下來的最後一點念想吧。”老姬顫顫巍巍的將本子放在桌子上，面容平靜的將本子推遞過去。

老姬的眼裡充滿了滄桑與歲月的摧殘，似乎將她眼裡原本應有的神采都抹平了，歲月無情，海枯石爛……

此刻她的眼中滿是解脫與欣慰，像是一個婆婆望向了自己的孫女，愛溺且慈祥。

凱莉有些呆住，下意識的接過了那個本子，最後抬起頭，直直的望向老姬問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魔女做事本應隨心而欲……”老姬微微整理服裝，慈祥滄桑的面容帶著微笑的望向凱莉。

凱莉瞳孔猛然縮小，下意識的問出了口:“你是魔女？”

“是，也不是。”老姬靜靜的望著凱莉，眼中不知為何帶著些許苦澀與留戀，隨後靜靜的化為溫和。

“孩子，你是一個成為魔女的好苗子，我們不被人所控制，也沒有人能控制得了我們。”

“一旦成為魔女，我們的生命就會無比的漫長，我們是禁忌的踐行者，但我們並不是無解的存在……”

“我們會哭，我們會笑，我們會覺得痛苦，也會輕鬆，有時候我們會陷入思考，有時候我們也會什麼都不做去靜靜的發呆。”

“我們魔女並不是什麼異類，我們無非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生命漫長且敢於大膽的嘗試別人不敢觸碰的事物的人類罷了。”

老姬靜靜的望著凱莉，觀察著她的神態，似乎想要等待從她臉上出現什麼。

但沒有如她所願，凱莉徑直的拿走了本子放入了自己的儲存手鐲裡，頭也不回的就要轉身離去，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凱莉停下腳步，微微轉過頭，如同深淵中璀璨的星辰一般的深幽藍色皓眸幽光大作，如同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老姬勾起一抹蘊含意味深長的微笑，黑色的眼眸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