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嬸兒鼻子倒是靈光,我奶奶醃的的酸菜特別是酸豇豆啊,那可叫四河一絕,嬸兒你要是喜歡吃,我明兒給你也送一點嚐嚐。”
眾人只見那明目張膽被人掛在嘴邊說閒話的女孩,伸手攔住欲發威的奶奶,自己卻扯了個笑臉相迎。
嘴裡還說什麼喜歡吃就送人一點的這種話。
向家那口子話裡好賴說得這麼明白,她們光尋思這話裡的惡意也不難聽出來吧,這女孩要麼是個沒腦子的,要麼就是個膽兒小不敢惹事的。
可瞧著也不像啊。
她們眼裡看戲的意味愈濃。
林家人以及交好的人見女孩氣定神閒的樣子,不像是會給自己受委屈的,所以也安靜在一旁看著。
女孩又開口了,依舊是笑著溫溫柔柔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的樣子,只不過嘴裡的話卻不像剛才那麼客氣了。
“各位有所不知,我爸爸有項手藝,是上過戰場的老紅軍都誇讚過的。”
林大保:???我這麼厲害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眾人和那找茬的向家媳婦兒搞不清楚她扯到這話什麼意思,都皺著眉疑惑不解。
“經他手打包的東西,那叫一個嚴絲合縫,即使是香掉人口水的紅燒肉,放到嗅覺最靈敏的狗鼻子面前,這狗也聞不出來。”
說到這兒,女孩兒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狡黠。
有那腦子轉的快的人也知道她下面打算說什麼,看看大院裡被拴著的一條歪頭瞅人的大黃狗,再看看依舊不明其意摸不著頭腦的向家媳婦兒,不由得側頭避著人偷笑,心裡也在笑話人活該。
“不巧,這次從家裡帶來的酸菜缸子正是用了此種手法,從四河到京市,一路過來大巴、火車坐這麼久愣是沒有一個人、一隻狗聞出來,倒是大娘你鼻子真靈,大娘你是不是狗年生的呀?”
比狗鼻子還靈。
也不知是不是人故意的。
旁邊圍觀的人只覺得少女最後一句普通話好像沒說標準,乍一聽還以為說向家那口子是狗娘生的呢。
再看看小姑娘的臉,沖人笑的燦爛,光聽語氣光看錶情,還真是像誇獎人的好聽話,不過拿人和狗鼻子比靈敏,相信誰都不會喜歡這樣的誇獎話。
真罵人忒狠啊。
關鍵是小姑娘罵人時臉上還是副笑起來甜死人不償命的小表情。
嘖。
不好惹不好惹。
和人罵仗哪樣最有成就感?
大娘們深有體會。
當然是別人被你罵到氣急敗壞、渾身發抖、面目猙獰,而你自己卻依舊氣定神閒,沒受到一絲影響(起碼臉上表情是如此),甚至還能繼續好心情輸出攻擊的時候最有成就感。
你越是表現得不在意,對面的人就越是上頭。
這類人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個心智無比的強大的人,而這種人一般也很少會受外界流言蜚語所幹擾。
向家媳婦兒遇上這小姑娘算是遇著高手咯。
這還沒完,只瞧見一個高高大大面孔略有些生疏,細瞧卻覺得又有些眼熟的少年。
湊到少女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話。就見少女似乎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眼睛一亮,目光落在向家媳婦兒身上。
那笑的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向家媳婦兒一下子被面前少女的笑容晃了眼,聽見後面的話又回想一遍才反應過來她在罵她不如狗,啊呸!是比狗好,啊呸!也不是,總之不是什麼好話。
她氣紅了臉。
心裡暗罵這個小混賬,她長輩說幾句怎麼了,輪得到她一個娃子頂嘴。
真是沒家教。
便伸手要去抓打她。
“你他爹的說什麼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