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老叔和林大保看好還不行。
這是全村的大事兒,得先找支書和會計他們一起商量出個章程來。
再把各家當家人召集起來具體開個會。
林大保又從老叔這裡取了一些經,然後才急忙喊上支書、秀才他們幾個主事兒的人一起到會計家去。
林媽媽晚上給自家男人留了晚飯,本來想等一等他來著,可是等到半夜晚上十一二點,大保還是沒回來。
她沒熬住,先睡了。
第二日,富家村緊鑼密鼓召集當家人商量大事。
大家再一次聚集到大隊食堂,百十來號人自帶板凳陸續進場坐在下方看著他們富家村主事的人在上頭嘀嘀咕咕。
會場還搞得特別正式。
前面專門兒弄了長桌子排成一排,桌子上搭了紅布,他們的大隊長還有村支書、會計,只要是能主事兒的人。都挨個兒坐在長桌子後面。
老村長也坐在上頭。
“咳,不要吵鬧。今天把大家聚在這裡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給大家說。”
桌子前是一隻小話筒,林大保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繼而三隻手指捻住話筒開始發言。
他們昨晚一致商量,這件事兒還是得和村民們講明,不僅要給他們講這個廠子是要建來幹什麼的,怎麼盈利?
還得給他們講這個廠子的性質。
雖然現在投機倒把在四河這塊地兒依然沒有放鬆,給村民們講多了的話,極有可能誰一個不小心大嘴巴,說漏了嘴。
但是不講清楚不行啊。
辦工廠要什麼?
要人,還要錢。
這也是他們之所以不得不給村裡大家講清楚全部的原因。
人不難找,村裡現成兒的,就是錢有些犯難。
他們村集體賬裡頭有一些,但不多。所以還得想想法子湊一點錢。
這個廠子建起來的盈利他們是打算完全歸入自己村的,算是半私營性質的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就不好向上頭公社要錢。
那難道像大兒子興雲那信裡面說的那樣,從村民手上收錢,全部算作原始股東,以後拿提成這樣弄嗎?
不用想林大寶保就知道這話出來肯定會引得大家載聲怨道。
可除了這個方法就只有向銀行貸款。拿什麼貸?村裡的集體土地明確規定都不允許拿出去抵押。
要是想用村集體的名義去找種花農業銀行貸款,少不得要經過市長的同意才行。
那都到那地步了,何必還這麼遮遮掩掩。
所以貸款這步行不通,他們只能又轉回來,打算做村裡人的思想工作。
動員村民以錢入股投資村集體。
“什麼!五百元!”
果然這話一出,如林大保他們幾個意料之中,下頭沸騰了一片。
“咱們辦廠子不是要賺錢嗎?怎麼錢沒賺到?倒是要我們先交500塊!”
“出力沒問題,就算是最開始廠子困難,我白出力都沒關係。但出錢可就不行,大保啊,老叔啊,要不咱不辦這個廠子吧!”
每家交500元這話一出,下頭沸沸揚揚一片,像是冷水灑進了油鍋,林大保吼都吼不安靜。
“都給老子安靜!”
最後還是老村長出面猛的一拍桌子,拄著拐站起來搶走旁邊林大保手裡的話筒厲聲呵斥。
“一個個的像什麼話!”
老村長鷹一樣的眼睛狠厲的掃視下面全場人,被他盯到的幾個叫聲最大的人忍不住心虛,縮了縮脖子。
只是臉上依舊是不服氣的神色。
“大保他們幾個主事兒的人管理村子這些年來,把富家村管理的井井有條,不說各家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