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自從經歷的筷子事件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異常好說話。
並且在林寶寶帶幾人起早出門覓食京市特色,碰見了早起鍛鍊正在練太極,或是各種耍劍耍扇子的大爺大媽們時。
他更是連之前那些想撩撥人的噁心話都不說了,張口閉口就是種花功夫,朋友請教他種花功夫。
她哪會什麼功夫,她只會使筷子。
沒想到這人見她不教,竟然自己天天五點鐘就起床往外跑,只為了能趕上大爺們的晨練,跟在他們屁股後頭偷學比劃。
連著去了好幾天,那塊公園打太極的大爺大媽們都認識他了。
他一去,他們就招呼‘那老外又來了。’
他還天真的以為這些人給自己取了箇中國名字,叫‘老外’。
要不是有次林寶寶出去吃早飯,路過那個公園瞧見,還真不知道那傢伙居然能和種花人打成一片。
再過不久就是大年三十,為了過個好年,加上飲料集團自身與種花的合作意願比較強,所以種糧集團極力在臘月二十九之前讓雙方達成合作,至於之後這些飲料集團的員工是走是留,都不用林寶寶他們這些隨行翻譯繼續再跟著。
臘月二十九,林寶寶提著來時的小皮箱,和老師以及師哥師姐們互相告別後,轉身坐上了來接她的車。
不是祁家的。
是照照奶奶的司機。
照照來接她,她都沒想到呢,還以為自己坐公交回去,反正都在京市,近。
剛才還是照照在喊’么么師姐‘,才知道她是專門來接自己的。
詞安哥哥還在訓練,馬上都大年三十了,伯父應該會讓他回來吧?
祁伯父在詞安哥哥放假沒多久,就把人帶到他的部隊一起訓練,說是自從詞安考上大學後天天埋頭在實驗室,不運動。
體能眼瞅著比不上以前,得練!
*
——時間轉回到祁詞安和么么出門滑雪回家的當晚——
一通來自祁父的電話在祁家響起。
幾人輪流和祁父噓寒問暖一番之後,話筒最後遞到祁詞安手裡。
祁詞安絞盡腦汁都想不出能和老爸在電話裡說什麼。
說家裡情況?剛才媽她們已經嘮叨完了。
說想爸爸?不行有點肉麻,說不出口。
說自己的事兒?天天就那樣,爸他不是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
正當他以為這次電話,父子倆也是簡單喊個‘爸’‘詞安’,聽到對方的聲音作為例行一項就匆匆結束時。
“來我部隊,跟著老爸我練練,別整天待在實驗室裡。”
沒想到祁爸爸卻開口讓兒子去他部隊,甚至連來接人的車都在半道上了。
這根本沒給人拒絕的機會。
祁詞安不假思索想開口拒絕。
他這一去,不到過年他老爸不會放他回來,這麼久見不到么么那還有什麼意思。
“你打算拒絕?”
沒想到他還什麼都沒說,電話那頭的祁爸爸就料到兒子要說什麼,繼而說出了讓祁詞安彷彿心頭中了一劍無比扎心的話。
“詞安啊,有件關於你的事爸爸猶豫很久要不要給你說。”
電話那頭祁爸爸語氣感慨,“但是為了以後你和么么的幸福,所以還是決定必須告訴你一聲。”
嗯?
祁詞安耳朵豎了起來。
他和么么的幸福?
那聽聽。
某部隊辦公室正在打電話的祁明只聽得見話筒對面少年的呼吸聲。
果然,臭小子一聽見么么就不吭聲了,這是等他講呢。
他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故意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