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劍山莊莊口,洛軒一襲青衫,衣袂飄飄,負手而立,微風拂過,髮絲輕揚,神色間透著幾分凝重與急切。他身形修長,面龐冷峻,雙眸猶如深邃的幽潭,此刻卻滿是憂慮之色。一旁的雷夢殺則是五大三粗的模樣,滿臉疑惑,仿若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撓著頭嘟囔道:
“不至於這麼著急回去吧?”那嗓門本就大,此刻一喊,更是引得周圍人側目,他卻渾然不覺,依舊皺著眉頭,雙手叉腰,那模樣像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洛軒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輕笑著推了推身旁的洛言縷,說道:“你呀,可別忘了,你那寶貝女兒還在天啟城眼巴巴地翹首以盼呢,平日裡你不總唸叨著她,如今怎的犯起糊塗了?況且,以那兩兄弟如今這如日中天的勢頭,下一次再碰面,說不定已然名震天下,成為江湖中人人傳頌的傳奇人物了,咱們可別錯過了那等風光時刻,不然日後怕是要懊悔不已吶。”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車輪滾滾,揚起一路煙塵,仿若一條黃龍在身後翻騰。車內,百里東君昏睡了整整一日,此刻才悠悠轉醒,只覺渾身痠軟無力,腦袋也昏昏沉沉,仿若被重錘敲打過一般,宿醉未消的難受勁兒一股腦湧上心頭。他雙眼迷濛,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卻覺一陣天旋地轉。
“呦!咱們這位仙宮品配劍的公子可算醒啦!”溫壺酒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調侃打趣之意,目光裡透著幾分揶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兩顆虎牙,更添了幾分俏皮之感。他身著一襲褐色勁裝,腰間別著個酒葫蘆,時不時拿起來灌上一口,那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沾溼了衣襟。
動靜驚擾了在外趕車的百里玄然,他身形一閃,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進了車廂。見百里東君還迷迷糊糊、一臉懵懂,眼珠一轉,心生一計,只見他指尖輕勾,不遠處皮囊中的水仿若被無形絲線牽引,瞬間化作一道水箭,“啪”地濺在百里東君臉上,水量雖不多,卻足夠讓他瞬間清醒。那水濺在臉上,冰冰涼涼,帶著幾分激靈勁兒。
“誰?竟敢偷襲本大少爺!”百里東君一個激靈,瞪大了雙眼,警惕地環顧四周,雙手握拳,擺出一副防禦的架勢,那模樣像極了炸毛的小獸。這才驚覺車廂裡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妙齡女子。那女子身著一襲月白色紗裙,面容半掩在輕紗之後,可僅是露出的雙眸,便恰似璀璨星辰,澄澈而靈動,仿若藏著無盡的故事與柔情,百里東君瞧著,恍惚間竟覺得像是夢中那遙不可及、在月宮翩翩起舞的小仙女走進了現實,一時愣在當場,失了神,嘴巴微張,眼中滿是驚豔與痴迷之色。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溫壺酒笑著打圓場,伸手拍了拍百里東君的肩膀,“咱們還是抓緊趕回乾東城,照眼下這速度,明日清晨便能抵達,早到早安心吶。那乾東城如今怕是風雲匯聚,咱們晚了怕是要生出諸多變數。”經這一提醒,平日裡無法無天、嬉笑玩鬧的百里東君也收了性子,神色變得正經起來,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衫,目光中透著幾分堅定與決然。
而此時,外界關於此事的風波正以燎原之勢迅速蔓延,愈演愈烈,恰似洶湧澎湃的巨浪,無人能阻。在朝堂之上,皇帝、皇子暗中推波助瀾,各懷鬼胎。有的妄圖借這股勢力打壓對手,鞏固自己的皇位繼承權;有的則想在江湖與朝堂的紛爭中渾水摸魚,謀取私利。
在這暗流湧動的局勢裡精心謀劃著各自的棋局,每一步都暗藏玄機,牽一髮而動全身。江湖之中,更是傳言紛紛,街頭巷尾的茶館酒肆,到處都是議論此事的江湖人士。其中最令人震驚的,當屬百曉堂要重新頒佈良玉榜、公子榜以及冠軍榜這三大榜單之事。
這百曉堂,在江湖中地位超然,那是一座古樸典雅的樓閣,木質結構散發著淡淡的沉香味道,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