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前幾天,海龍王將另一前來收購水產的客商砍死,你公然偽造證據,說兇器是被害人的,被害人想要殺海龍王,結果被海龍王奪了刀反殺,說海龍王防衛過當。對了胡所長,這個事你收了海龍王多少?”陳皮娓娓道來,“好像是一百萬現金,再加一棟別墅吧?好像這棟別墅你妻子也不知道,裡面住得是你包養的一個大學生吧?當然這個大學生名義是海龍王包養的而已。”
“你放屁。”胡警官再也裝不下去了,他全身都在抖,但一直在強行控制。王八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是海龍王這個傢伙告訴他的?不應該呀,如果是他告訴這個人的,又怎麼會被打成這個逼樣?無論如何,這事絕對不能出問題,這個人留不得,必須要幹掉他。他現在把手銬破壞了,好機會,我到時就可以說他意圖逃跑並且襲警,用槍把他打死。海龍王這個混蛋,不管是不是他說出去的,都不能留。也不知道這個人有沒有把我和海龍王的事告訴別人,就算告訴了也沒關係,只要海龍王死了,就死無對證了,我到時再找市局的區局長和市裡的胡市長出面,應該問題不大。畢竟一個收了我五百萬,一個是我親叔叔,也收了我三百萬,總不能不幫我的。
這一會兒功夫,胡警官的心裡便想了許多,同時也給陳皮和海龍王判了死刑。
“我警告你,你束手就擒吧,你惡意誹謗警務人員,而且破壞警具,罪行很大,如果你不束手就擒,我將採取必要措施。”話一說完,胡警官便掏出了手槍,開啟保險,對準了陳皮。槍一在手,胡警官的心就定了不少,畢竟這玩意又快又準,人是無法抵擋得住的。
他現在就盼著陳皮能夠朝他前進,只要前進兩步,他就開槍,到時大家都可以證明陳皮是意圖襲警奪槍,他擊斃嫌犯不僅無過反而有功。因此他心裡不斷叫著,你快點過來呀,快來呀,快點上來奪我的槍呀。他的手指放在了扳機上,隨時可以擊發。
但這時陳皮卻不上前了,他反而退後了一步。
“胡所長,你心裡是不是想讓我上前幾步,你好以我意圖奪槍的罪名將我擊斃?到時你不僅無過反而有功對不對?”陳皮笑了,只是笑得沒一點喜意,“你一直想知道我是誰對不對?想知道是誰告訴我你的事的對不對?想要連我和這個海龍王一起殺了對不對?只要殺了我,你的事情就沒人知道,只要殺了海龍王,即便有人知道也死無對證對不對?事情出了,你只要找一下市局的區局長和你的親叔叔胡市長就可以擺平了對不對?畢竟區局長收了你五百萬,你親叔叔也收了你三百萬對不對?”
陳皮一句一個對不對,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重錘敲擊在他心裡,讓他頭暈目眩,冷汗頻出。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這些事情沒有人知道的,他怎麼會知道?胡警官完全慌了,他再也無法鎮靜了,這時他被恐懼支配了大腦,腦海裡唯一的想法便是無論如何也要殺了這個人,這個人不死,他就死定了。這個人必須死,必須死。
他一臉煞白,腦海裡天人交戰,手指頭卻越來越用力按下去。陳皮一直盯著他的手,見他的食指猛然一扣,他身形立刻閃動避了過去,然後來到了胡警官面前,伸手一捏,將他的手腕給捏成了粉。
胡警官慘呼一聲,槍再也握不住,跌落在地。
陳皮腳一挑,便將手槍挑了起來落在了他手上。其他警員見到陳皮手裡拿著槍,全都嚇得往後退,同時不斷勸陳皮不要衝動,趕緊把槍放下。
陳皮懶得理他們,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展示給他們看。“我是龍組副組長陳平安,這是龍組天龍部部長彭雪霓,我們奉命前來辦案,華夏境內所有警務署必須全力配合。”
自從上次陳皮在恆山被當地警務署關押後,警務部就將龍組的證件樣板下發給了所有警務署,並且下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