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是猴子變得嗎?一下就跑的沒了蹤影,要是沒找到人,我們怎麼交差?”
“行了,都別抱怨了,好好找,他肯定沒跑遠!”
一聲嚴厲的男聲響起,頓時就安靜了。
而距離幾人不遠的地方,男人聽著被風吹的斷斷續續的交談聲,爬樹的動作毫不遲疑,手腳並用的順著樹身向上攀爬。
他動作輕盈的像是生活在樹林裡的小動物一般,即將到達樹頂之時,男人一下就把自己藏進樹葉最為茂盛的一處枝丫中。
隨即一動不動,放輕呼吸。
這時,不遠處說話的幾個男人已經找了過來,隨著他們的到來,原本漆黑的樹林裡亮起幾道燈光。
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手電筒四處掃視,眼睛也隨著光亮開始在周圍搜尋。
“華哥,我們這樣用手電是不是不太好啊?他看到光亮肯定能猜到是我們搜查。”
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邊搜查,邊不解的問。
叫華哥的男人聞言冷笑,覷了矮小男人一眼,“不用手電,摸黑你能看見啥?鬼嗎?”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都覺得身上似乎有些涼意襲來,打了個哆嗦,想說找不到就回吧,可又不敢說!
華哥眼角餘光看到幾人那沒出息的模樣,不屑撇嘴,鼻子發出輕哼:
“哼,沒用的慫貨!”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可在寂靜的森林裡格外響亮清晰!
矮小男人及幾個同伴那是敢怒不敢言,他們慫有錯嗎?
做他們這一行的,多少還是有點迷信的。
幾人搜查在巨樹附近搜查了好一會,什麼都沒發現,只得繼續往前搜查。
時間一點點過去, 等著幾人徹底走遠,聽不到聲音後,躲藏在樹上的男人這才毫無聲息的從樹上下來。
他轉頭往華哥幾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隨即快速離開。
期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顯然森林的黑暗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男人摸黑回到平時休息的營地,沒有驚動任何人,順利的進入自己休息的帳篷。
帳篷裡的人察覺到有人進來,眼神警惕的看向帳篷入口處,黑暗中他的眼神格外明亮有神。
“誰?”他頗有些怯懦的詢問。
男人把掀開的門簾輕輕放下,這才回道:“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闖鬆了口氣,等著男人躺下,這才用氣聲問:
“七哥,成了?”
“嗯,”吳七輕嗯一聲。
知道事情成了,陳闖也沒再問什麼,畢竟現在時機和地點都不對。
之後兩人都各自閉眼睡覺,沒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聽到耳邊傳來陳闖的呼吸聲,吳七這才緩緩睜開眼,眼中情緒紛雜,他盯著帳篷頂出了好一會神。
之前在樹上的時候,他好像聽到了有人叫大哥,小心。
這道聲音聽著很是耳熟,好像妹妹的聲音,可是這怎麼可能?
他距離大隊不止千里,所以應該是自己太過思念導致的幻聽!
可又莫名的覺得聲音好真實,似乎就在耳邊響起一樣。
狹小的帳篷裡,吳七隻覺今夜格外的難熬,天似乎亮的很遲,在這樣煎熬的夜裡,他想念起了家人。
不知道爺爺身體怎麼樣,妹妹她還好嗎,還有被寄養在劉家的雲亭如何了。
想到雲亭,那麼小的孩子,從有爸有媽變成孤兒,自己雖然領養了他,可是也沒時間照顧他。
最好的兄弟臨終之前把孩子託付給自己,而現在吳七覺得自己有負摯友所託。
不由得心裡愧疚。
其實他的的條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