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光如銀絲懸在半空,若隱若現。鍾離君曼抬頭看著那熟悉的光亮,充滿期盼。
鍾離君楚緩緩拔出鏽跡斑斑的天涯,鈍化的劍刃與劍鞘摩擦發出沙啞空洞的聲響。
君曼手掐劍訣,雙指輕輕一劃,銀線如飛流直下,君楚舉起手中“爛鐵”,正面迎接銀線!
一線光碰上天涯!靈光閃動!
頃刻間,天涯如春蠶破繭,化羽重生!一線光的氣勁如雨如露,完全浸潤天涯已殘破不堪的身軀。與天涯竟然融為一體。天涯脫去蒼老,煥發出閃閃銀光,透徹天際!
二人眼前一亮,均是不敢相信!
天涯煥然一新,一改之前鏽跡斑斑、殘破不堪之象,如一把新開鋒的利刃,鏗鏗作響,錚錚發亮!
一線光完全融入天涯,天涯透出一線光的無限光亮!雙劍合璧,威力更勝從前!
君曼歡呼雀躍,“哥,真的可以雙劍合璧!”
“就叫它天涯一線光!”,君楚表情也是欣喜。但內心閃過一絲惶恐和嫉妒。
那坐鎮逍遙城的年輕人,鍾離一統,論年齡,與飛字輩、君字輩眾人是一般上下。但論天資和修為卻早已是天壤之別!
既然能夠安排鍾離君曼和鍾離君楚同行,那年輕的城主必定是早已看清一線光與天涯的劍氣相輔相成!即便是鍾離乾坤,也未曾看出端倪,這少年城主功力之深厚,令人心生畏懼!
鍾離君楚並非平庸之輩,他在君字輩中年齡稍大兩三歲,因而一直有些不服氣和不甘心,明明城主較自己年幼,怎麼自己就要屈服人下?最為可恨的是,君楚雖然嫉妒,但卻又帶著佩服。就在二人本來打算撤退之際,內心那份對年輕城主的敬佩和信任竟然佔了上風,摸索出來雙劍合璧的道理,這才有了天涯一線光的奇蹟。
這種愛中帶恨,恨中藏愛的矛盾心理,令鍾離君楚此刻臉色陰晴不定。
看著那閃閃發光煥然一新的天涯,懷揣著複雜矛盾的心理,鍾離君楚此刻激起無盡戰意!
鍾離君楚轉身揮出一劍,劍光如雷霆萬鈞,向著靈蛇塔無形氣盾霹靂而去!
“砰!”的一聲巨響,氣盾被強行衝破!氣機四溢!天涯的氣勁卻猶有餘力,直向寶塔飛去!眼見就要將那寶塔劈出一個缺口。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金輪從寶塔飛出,正面迎向天涯劍氣。
白色劍氣如鯉魚跳躍,卻被金輪一斬絞殺!
鍾離君楚手中天涯似乎感應到劍氣的消亡,忽然劇烈顫動,君楚把持不住,脫手而出,跌落在地。
這一跌,把一線光也抖落出來。天涯和一線光直直地插在地上,再次分離開來,天涯又恢復了鏽跡斑斑的舊模樣!
那道金輪在半空盤旋,似乎是一種警告,二人若再不知難而退,恐怕要有性命之虞。
鍾離君楚驚恐萬分,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恢復原樣的天涯。似乎曇花就只有那麼一剎那的絢麗。
罷了罷了,終究這靈蛇塔不是你我所能拿下。鍾離君楚那股戰意還未激盡就已消弭。
忽然一道褐色氣勁從二人身後飛出射出,迎向那金輪。金輪幾度盤旋應對,終究被那褐色氣勁湮滅!
“有意思的劍法!”,一把聲音隨後從身後傳來。
君楚君曼回頭一看,一個裹著褐色被巾的怪人早已站在身後。剛才那道破去金輪的褐色氣勁回到怪人手上,猶在怪人右手掌心之中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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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照揮舞著降魔杵,與那漫天飛舞的白色劍氣纏鬥著。
降魔杵與劍氣相遇,一陣火花閃現,劍氣頓消。只是漫天劍氣橫衝直撞,降魔杵左支右閃,相當吃力。
秦惠運轉陣法,空地上多出一個白色陣法圖案,從陣法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