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鍾離飛雲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天上的白雲。這座庭院別有一番風景。
泰然內心卻是十五十六,這兩尊菩薩總不會是特意跑來吃飯。
“莽蛟幫幫主,這頓飯得算多少錢?”,鍾離飛雲忽然問道。眼睛還是看著天空。
泰然直襬手,說道:“這是哪裡話,在下請二位賞面來吃都不一定能請得到。今天是在下榮幸,也是莽蛟幫的榮幸。談錢就太見外了。多喝幾杯!”,說罷,站起身來要給鍾離飛雲倒酒。
鍾離飛雲卻用肥碩的大手蓋在酒杯之上,拒絕了泰然斟酒。
泰然有些僵硬地拿著酒壺,不知哪裡得罪了這位胖爺,只好看了看顏公子,希望他出來指點一二。
顏公子也好似心領神會,從懷裡掏出一錠黃金,說道:“幫主看看這錠黃金能不能結今天的飯錢!”
泰然當下就不知所措了,怎麼突然就糾纏於一頓飯錢呢?這是要找什麼茬?
泰然連忙說道:“顏公子,鍾離公子,是在下哪裡招呼不周麼?可別為難小人,這錢在下實在不能收!”
顏公子把金錠丟在桌上,說道:“泰然道長不妨看看再說!”
泰然瞄了一眼桌上的金錠,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湊近了細細一看,這金錠有點不一樣。
泰然不敢伸手去拿金錠,只是顏公子讓他看,他就蹲著身子,靠在桌子邊上看。
顏公子一把抓過泰然的手,把桌上的金錠抄起來塞在他手上。說道:“泰然道長,認真仔細地看!”
泰然來不及反應,只好雙手捧著,收也不是,扔也不是。捧在眼前又仔細觀察了一陣。
然後畢恭畢敬地把金錠放回桌上,說道:“這不是本朝的金錠!”
“好眼力!”,一旁還在看著天空的鐘離飛雲突然讚歎道。
“道長知道它從哪裡來?”,顏公子問道。
“顏公子,在下已經。。。已經不是道長了!”,泰然澄清一下自己的身份。又說道:“在下也是初次見識這金錠,不知哪裡來的。”
顏公子哈哈一笑,道:“這金錠不僅不是本朝的,也不是前朝的。這至少是上林時候的,足金啊!你猜這金錠我們從哪裡得到的?”
上林那是前兩三個朝代了,這金錠成色純正,較之當下的金錠更值錢。
泰然一臉懵懂,怎麼好像二人是興師問罪來了。他再次看了看桌上的金錠,說道:“在下確實不知道金錠從哪來!”
“你那位掌觀師叔給的我們!”,顏公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可嚇壞了泰然。腦子裡不斷思索著金錠的事。難不成是掌觀的給自己設的局?於是連忙說道:“二位菩薩,一定要明察秋毫!在下與這金錠是初次見面,初次見面呀!是不是有人要加害於我!”
鍾離飛雲出掌把那個酒杯拍碎了,怒道:“你的那些同門已經被我們嚴刑拷問,說出了祥雲觀有大寶藏!”
“大寶藏?”,泰然是雲裡霧裡。“我已下山多年,對山中有寶藏一事確實不知呀!”
此時,顏公子的幾位隨從也來到了院子。
“不妨讓顏某的幾個隨從找找,也好還道長清白!”,顏公子話音剛落,幾個隨從已經往院子房間裡搜尋去了。
泰然如何能阻止,雖然是龍泉鎮最大的幫派老大,可是對面的卻是逍遙城的勢力,只好站在原地。
泰然心裡盤算,所謂寶藏自己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祥雲觀有寶藏。如果祥雲觀真有寶藏,自己也不至於下山為寇。
所以這事透著蹊蹺。要麼是祥雲觀那幫道士合起來要害自己,可是這金錠又是從何而來?要麼就是眼前的這兩位故意設局要來抄自己的家!
泰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