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風太婆和風老谷主設計毒害了褚良。正在志得意滿之際,紫硯幻化出巨大雲霧籠罩四野。風太婆和風老谷主當下嚇破了膽,想要逃脫卻已來不及。
千鈞一髮之際,四龍和尹崇銘趕到。四龍從天睨那裡借來了收伏紫硯的本領,當下就破除了紫硯道法結成的紫色霧障。
四龍並非特意來救褚良,卻是另有深意。他沒有刻意為難風太婆和風老谷主,卻讓尹崇銘在已經昏迷的褚良身上施展寄生術。四龍要風太婆和風老谷主將褚良送入逍遙城,顯然另有所圖。為了讓風太婆二人就範,尹崇銘在風老谷主身上也施展了足以讓他爆裂的寄生術。
四龍沒有對付此刻也已經昏迷的燕歸夏,而是留著這顆棋子往元一觀報信求助,意在逍遙城。
這是前文已交待之情節。
“前輩是說紫硯觀那個跟隨在褚良身邊的大弟子,就是閻王后人?”,四龍有些驚訝。
“從你帶回的這份記憶來看,確實如此!”,天睨指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煙幕,說道。
記憶騙不了人,它比親口所說還要可靠。
你若逼問閻無光,他斷然不會說出此事,可是那刻在腦海裡的記憶,卻是無法抵賴。
“如此說來,生死簿就在那小子身上?”,四龍心想,早知如此,就不會輕易放走那小子。與生死簿如此失之交臂,不免有些惆悵。
“他想必也會前往逍遙城營救褚良!”,天睨分析道。
“這逍遙城為何要攝人魂魄?”,四龍問道。
“不過是南柯一夢!鍾離一統的春秋大夢!”,天睨說道。
就在此時,卻有聲音說道:“你又何嘗不是在做夢!”
那聲音正來自那紫色硯臺。
四龍在追擊風太婆和風老谷主時,用天睨傳授的功法收伏了紫硯,將之帶回了陽坡村鬼宮之中。
紫硯在法術禁錮之下,不過巴掌大小的一方普通硯臺。天睨將它置在旁邊的一張方桌之上。
紫硯之中是禪山三聖之一天方的魂魄。正是它在幾百年時光之中給予一方普通硯臺以神奇魔力。
陽坡村筆仙廟的傳說正是這紫硯的威力。當年一個落魄書生,磕壞了頭,成了瘋子,流落街頭乞討為生。因為在破廟中避雨,得遇紫硯,從此開啟“筆仙”之路。
筆仙法力並非來自自身,乃是源於那手中的硯臺。人們只看到筆仙拿毛筆畫出符篆,符篆便有了神奇魔力,以為那是筆的威力。卻不知道那是筆在硯臺上點劃之間借了紫硯的道力。
天方並不吝嗇救人治病,因而常常暗中救人助人。
八百年前,正是天方在探地穴時發現了那鬼道天書,才有了後續一切。因而天方常常自責懊悔。
禪山三聖遭了天劍威力,八百年來魂魄不滅,卻只能寄託於物事之中。這八百年來,他們已彼此知曉對方魂魄之寄託。三人心態卻是各不相同。
天手向來以多謀著稱,可是多謀之人往往多疑。八百年前正是因為他對生死簿有所猜疑,才致最後無法成功。這八百年來,天手一直尋找機會再次溯古,也是為了能夠重返肉身,不再在這無限時空中經歷煎熬。
天睨素以桀驁聞名,在三聖中排名第二,卻從來並不服氣。論道法修為,他不在天手之下。心氣也最為高傲。八百年前天手的那場失誤,令他耿耿於懷,一直要找天手算賬。這幾百年來,只可惜無法離開這鬼宮,否則早已殺上元一觀。天手也並不想招惹這個狂傲的師弟,始終不曾造訪鬼宮。
天方為人仁厚,向來並無怨恨之心。八百年前之事,他一直認為是自己引起,後悔莫及。因而守在陽坡村,苦口婆心勸說天睨。
天門每二百年開啟一次,這八百年來,其實他們有好幾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