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前田副教官你和北白川拓海的事情嗎?”
面對前田大地這種本身就在警校學習過, 又在警視廳工作了許多年的警察來說,使用技巧去詢問反而會弄巧成拙。因為這些技巧前田大地自己都再清楚不過, 能規避過去,同時還會覺得萩原只是想耍花招, 真的激怒了前田大地, 就不划算了。
前田大地這張臉, 不管說不說話笑不笑,都極具壓迫感。他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萩原,露出一抹冷笑。
“哼,你倒是誠實。沒有告訴警視廳的那幫人吧?”
萩原他們的目的是拖延時間,等待警視廳的其餘人趕來。所以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前田大地實話。
“沒有。”
這次前田大地沒馬上說話,而是仔細的觀察了萩原一會,確定萩原沒在撒謊後。他才緩緩把插在口袋裡的手拿了出來。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三人。就算三人都穿了防|彈|衣,十六夜卻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在開|槍之前,我能問前田副教官你一些問題嗎。”
前田森然的目光落到十六夜臉上。就在十六夜以為,前田不會同意的時候,他突然說道:“當然。你想問什麼?”
他為什麼同意的這麼快?
十六夜當然不會認為前田大地是因為臨死前最後的遺願,這樣柔軟的理由。前田大地不是會被這種理由說動的性格。
如果前田大地面前有個按鈕,只要他按下去就能讓屋子裡除去他的四人消失。十六夜想,前田大概會毫無猶豫按下去。
他現在就是這樣的扭曲且變|態的心理。
至於這樣的前田為什麼會允許十六夜問他問題——
十六夜直視前田的雙眼:“北白川拓海請來幫助你的那位高層是深名不破,也就是我的父親,沒錯吧。”
前田擴大了笑容:“應該說不愧是巴塞洛的女兒嗎,這麼快便能推測出來。你說的沒錯,巴塞洛就是深名不破,我們犯的那些事也都是他擺平的。北白川那個傢伙一直不肯告訴我到底是誰擺平了這一切,但是他實在太蠢了,只要稍微套話,就能問出來。”
深名不破等於巴塞洛這個等式真的被揭穿。十六夜心中生不出一絲意外來。
“果然是這樣啊。”她說,又覺得有些荒唐。
真正的深名十六夜居然是死在自己父親手裡,而這位父親則是組織安插在警視廳的臥底。當時北白川告訴十六夜櫻宮白桃是叛徒,大概也是深名不破的命令。
深名不破打點好了一切,讓十六夜就算調查也沒有用處。一切的證據都會指向櫻宮白桃的確背叛了警察這一點。
但是真正的十六夜——櫻宮白桃想要成為警察的願望是真的。不是要成為組織派去警察內部的新臥底,而是希望成為能摧毀組織的利刃。這是十六夜一直堅信的事情,現在看來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十六夜剛想說話,卻隱隱察覺前田似乎有些不對勁。她仔細觀察前田的表情,有一個想法在她心裡浮現,恐怕前田神經已經繃緊,只要有微弱的外力就能繃斷,換句話說,他在瘋了的邊緣。
大概是長久以來被北白川拿捏,後來又被內田發現秘密的壓力一直籠罩在他頭頂,在得知內田將他的秘密告訴了小島,小島又將秘密散播出去之後,他終於支撐不住了。
這個外力,十六夜自己便能夠辦到。這相當的簡單。
她相當平淡的嘆了口氣:“我早就猜到了。恐怕不光我,也有很多其他人都猜到了。前田副教官,你做錯的那些事並沒有隱藏的那麼好。”
“怎麼可能!”前田大地拿著槍的手在抖。
十六夜瞟了眼窗外,繼續說道:“你仔細想想,真的沒有端倪嗎?前田副教官你在搜查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