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沒有剛才那般自信,其中夾雜了幾分勉強。
“警官先生,你在說什麼啊,我的當然是攝影師啊。”
“我看了一圈,房間裡沒有一副攝影作品,而且書櫃裡擺放的全是與兇殺案有關的報道,有報紙週刊。如果是愛好,根本沒有必要將報紙蒐集的那麼齊,只有記者才會因為害怕某個報紙刊登了自己不知道的獨家新聞,而蒐集這麼多。”
松田沒有憐香惜玉的概念,他一向是有話直說的型別,所以面對臉色蒼白的西川,也不會有停下里的念頭。
他說完,頓了頓:“你欺騙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西川見松田已經看穿了一切,嘆了口氣,不再偽裝自己,說道:“我是為了一起案件才接近大野拓人的。”
“你並沒有殺他?”萩原問。
“我沒有殺他的理由,”西川起身走到書架旁,抽出一打報紙,“我是個記者,殺了他,我就沒辦法從他嘴裡問出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松田相信這句話是真的。
如果西川之前就認識大野拓人,完全沒必要蒐集這麼多資料,還費盡心思成為大野的女朋友套取資訊。只要潛伏在大野身邊,比如在旁邊租個房子,天天監視大野,就可以找個機會,把對方殺了。
西川把報紙放在茶几上,示意萩原和松田兩人去看。
萩原拿起報紙:“溺水而亡……?”
報紙上報道的是一名女子在海邊因為沒有進行熱身運動,導致的溺水事件。看起來是很普通的案件,每年不知道會發生多少起。
“這並非是意外,”西川抱著胳膊靠在沙發邊,語氣平淡,“而是一起謀殺案,我是這麼認為的。只是當時的兇手毀掉了證據,等警察到那裡後,就只能判斷出是意外。”
海邊,這附和兇手將沙子作為兇器的執念。
“介意把報紙借給我們嗎?”萩原說,“等案件結束,我們會送回來的。”
西川爽快的同意了:“當然可以,不過也是白借給你們,我搜集這些報紙也花費了不少精力。等案件結束之後,希望能給我一手的獨家報道。”
這件事自然是沒問題。
所以萩原和松田離開西川家時,兩人手上都抱著一厚摞報紙和週刊。西川大方的把她蒐集的案件資料都借給兩人了。
“當年的死者叫做鞠子惠。”
松田挑了挑眉,篤定的說:“恐怕這才是死者口中真正的那個鞠子。”
萩原的看法跟松田一致:“鞠子惠這個名字很有意思。”
前者跟鞠子文太同一姓氏,後者跟安藤惠的姓名一樣。
但現在還不能確認兇手究竟是誰,畢竟安藤惠的確改過名字,也不能當成她是兇手的證據。
“萩,你說那麼一大箱沙子該怎麼運到花店的呢。”
雖然他們知道了很多資訊,但同樣還有很多謎團沒解開,比如沙子是怎麼運過去的,再比如密室是怎麼形成的。
萩原說:“混在網購的箱子裡運過去,或者透過行李箱運過去。”
松田沉默不語。過了半晌,他才再次問萩原:“密室呢?”
萩原不擅長解密室,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前一點想法都沒有。”
“你說鞠子文太如果是鞠子惠的哥哥,安藤惠也跟鞠子惠認識,兩人在鞠子惠活著的時候會不會認識,”松田緩緩開口,“安藤惠就算整容,改頭換面,鞠子文太能不能認出她來,或者返過來說,鞠子文太整了容,安藤惠能不能認出他來。”
大野拓人當時到底認不認識鞠子文太或者安藤惠,這點其實並不重要。就算大野拓人認識安藤惠或者鞠子文太,兩人也可以整容。
主要是兩人有沒有互相認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