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心裡頭閃過微微的暖意,至少他們?兩個之間得有一個清醒著離開江家的,這個人,只能是他。
還不待謝清霖起身推辭,她反倒先開口說道:“我表兄謝清霖前些日子引著我學騎馬,不小心扭傷了筋骨,郎中吩咐是不敢喝這酒水的。”
只是還不待對?面江夫人藉機發作?,說她不同禮數,又笑?著接過那兩杯酒水,“不若我替他喝了吧,到底是江夫人盛情?難卻?!”
謝清霖眼?瞼顫了顫,他明白沈明珠這般做的原因,剛想伸出手去攔下,卻?和她對?視的那一眼?明瞭,默默然將手攥緊,收了回去。
他得清醒著,帶著她平安回去。
一出江家,坐上?在外頭準備好的馬車,謝清霖這才後?怕出一身冷汗。
倘若只是他一人身涉險地,絕不會如此擔憂,但今日不同,沈明珠冒著這樣的風險前來,直直嚇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不是叫長樂公主帶你昨夜就離開了嗎?”他壓低聲音突然朝著坐在一側,輕輕揉著額頭的沈明珠說道,“這也太冒險了!”
沈明珠知道這次沒有和他商量,是自己失禮,剛想小聲朝著他賠罪,卻?不料到對?方真的嚇壞了一般,突然摟住了她的腰,在狹小的馬車裡抱緊了她。
被嚇了一跳,沈明珠被他整個抱住,身子動?了動?想要?掙脫開來,對?方卻?將整個身子壓了過來,下顎放在她的肩上?,低聲在她耳邊顫著聲音說:“你要?是有點什麼危險······”
他的聲音及其低啞,叫本就喝了那兩杯酒水有些頭暈的沈明珠更覺得酥麻,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卻?不想剛好耳垂碰到了那人臉上?最柔軟的那處,兩人都?覺得渾身一顫,登時說不出話來。
沈明珠只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燒起來了,這人怎得能這般!她想要?掙扎開來,卻?不料想那酒水裡頭不知道加了些什麼,整個人都?覺得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如果我離開,你才是最危險的,”勉強叫自己的神思拉回來,沈明珠只覺得自己的聲音似乎也被對?方感染了,帶了些顫音,“長樂公主已經去最近的軍營裡頭搬救兵了,她手裡頭有聖上?為了護著她打造的可以調動?兵將的金鳳令,五日之內······”
她想要?繼續說什麼,卻?覺得自己實在是提不起來精神,渾渾噩噩的,覺察不出方向?。
此時的謝清霖也覺察到了沈明珠的不對?勁,趕緊朝著她看?去,卻?見懷裡的姑娘神色有點渾渾噩噩,眉眼?卻?慵懶的倒真像是喝醉了。
幸好,沈明珠這一步險棋走對?了,目前江家雖仍舊放心不下他們?,卻?沒有了最初的殺意了。
倒不如藉著這個機會,叫這江家連同那鎮國將軍府反目成仇,也好一石二鳥,叫他們?狗咬狗起來。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鎮國將軍府可是當?初聖上?嫁女的府邸,到底是一國大將殺伐多?年積攢下的家業,不說旁的,就在兵營裡頭絕對?是有著一群誓死追隨者。
謝清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不料到懷裡他以為只不過喝醉了的沈明珠混混沌沌的醒了過來,鬢角額頭上在這冬日裡頭竟然冒出汗來了。
他掏出手帕趕緊替她擦拭,卻?不料叫他的手心都?汗溼了。
不對?,這酒水裡頭究竟有什麼!
此時的沈明珠卻?覺得身上?燥熱不堪,身上?穿了的衣服也都?像是緊緊裹著一般,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處,非要?鬧著將身上?的這些熱著她的衣衫褪去。
只是這身上?的縣主品階的華服,可不是那麼好脫的,她掙扎了半天,倒卻?是在謝清霖的懷裡左右扭捏了起來。
脫不下來衣裳,急的渾渾噩噩的沈明珠幾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