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羅沒有蝴蝶精那樣方便量大還好用的磷粉,只能親身上陣一片一片趕,好在她速度夠快, 沒用太久就弄了個七七八八, 不然光是這項工作就得耗掉她所有精力。
太累了,實在是太累了。
還沒來得及幻想未來躺著就能吃肉的美好生活, 沙·光桿司令·羅翻過肚皮癱在樹枝上躺屍,盯著上方暗無天日的枯黑林頂傻愣愣地發呆。
所以媽媽當初到底是怎麼一個人拉扯著憨瓜爸爸白手起家的啊?
管理一群沒智商的虛都這麼難, 更別說人了,嗚嗚, 媽咪好強!
她一邊神遊天外佩服自家老媽的手段,一邊胡亂蹬著快要跑斷的六條腿緩解痠痛,尾巴平放在身下,整個蠍子像是被串在木棍上將要被風乾的、不斷掙扎的藥材。
就這樣躺了一會兒,為建設新農村(?)消耗了太多體力的沙羅感到有些餓了,她慢吞吞地爬起來,在領地東南西北四個關鍵的連線處分別留下一灘無色無味的毒液,然後命令領地內的虛不準靠近此處,拍拍尾巴轉身就鑽進了樹幹。
那些毒液由她的靈力凝結而成,不僅能幫她鎮住家裡這些虛,揮發出的氣體也能毒倒入侵者,算是一舉兩得。
不過這種東西不能多用,因為只有純粹的自身靈力才能凝結,用一點少一點,所以沙羅一般不會這麼浪費。
也就是目前生產鏈還不完善才會出此下策,要知道那可是她進化的本錢呢!
慄山沙羅心疼地摸了摸毒囊,隨後順著螺旋狀的樓梯一路衝到頭頂的迷宮內,又在裡邊繞了個九曲十八彎才爬上地面,將探查神經放到極致四處尋找著目標。
——找到了。
她仔細揣摩了一下目標周圍的情況,壞笑一聲撒開六條腿就往那處趕去。
嘿嘿,小貓咪,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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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力姆喬被兩隻亞丘卡斯攔住了去路。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遇上這種不長眼的傢伙了。
自從為了方便捕獵將周圍這一大片地方都劃為自己的領地後,總會有那麼一些白痴進來挑戰他的地位,還冠上一些可笑的旗號。
美其名曰——虛圈只能有拜勒崗一個王。
哈,真是笑死了,但凡有些實力的誰會在乎他啊?且不說那隻該死的蝙蝠,就是某個最初便已經存在了的瓦史託德都沒搭理過他。
說什麼虛夜宮之王,也就那一畝三分地裡稱王稱霸而已。
葛力姆喬打了個響鼻,不屑地瞥了眼這兩隻想靠殺死他去拜勒崗那遞投名狀的亞丘卡斯。
“嗤,想去給別人當狗,也得看看人家要不要你吧?”他惡劣地笑著,冰藍色的豎瞳裡滿是殺意,“就你們?我都懶得要。”
被激怒的兩兄弟一齊撲了上來,和白豹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然而它們哪是早已突破到這個階段後期的葛力姆喬的對手,沒過幾招身上就血跡斑斑掛了彩,往常兩虛拿手的聯合技在他純熟的技巧和壓倒性的實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沒用幾次就被豹子破解了。
葛力姆喬吐掉口中撕下來的胳膊,冷哼一聲諷刺道:“看來你們連給那傢伙當看門狗的實力都沒有啊。”
“就這?還想給那老頭清除隱患?”
他低笑幾聲,白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兩兄弟大驚失色,但還沒來得及防禦,其中一隻臉上的面具就被狠狠撕了半塊下來。
慘叫聲劃破夜空,與它同心相連的另一隻亞丘卡斯感受到了兄弟的痛苦,暴怒地飈起靈壓朝白豹凝聚虛閃。>/>
“太慢了。”
平淡又冷漠的低沉嗓音在它耳邊響起,隨後是剝皮剔骨般的劇痛,有什麼東西被白豹從臉上撕扯下來,隨意地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