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亞羅尼洛身形微頓,有些意外於昨天自己的表現居然還沒嚇退挑戰者,冷笑著用男女相間的詭異音調回答道:“不知死活。”
少女毫無膽怯地走到大殿中央,看向上面滿是興味的藍染躬身道:“請藍染先生允許我和他進行對決。”
棕發男人頷首,“可以,剛好大家都在,就不必轉移地方了。要。”
東仙要應聲而出,用縛道降下結界,將亞羅尼洛和慄山沙羅籠罩其間,好在虛夜宮主殿夠大,足以騰出地方給他們施展身手。
沙羅看著對面同樣直接拔刀的亞羅尼洛,作出防禦姿勢。
“讓天水逆卷吧!捩花!”
九號非常乾脆地進行了歸刃,但外表卻沒有任何改變,他緩緩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後方陽光帥氣的臉龐。
“既然你這麼急著送死,陪你玩玩也未嘗不可。”
沙羅輕哼一聲不理會他的挑釁,眼中卻升起幾分疑惑,她在那張臉上掃來掃去,總覺得有些熟悉,但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只是這傢伙身上的違和感更加強烈了,她仔細探查亞羅尼洛的靈壓,從中發現一絲異樣,忽然笑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亞羅尼洛看她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心底突然有些不安,可他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什麼,低啐一聲直接攻了上去。
三叉戟和短刃不斷交接碰撞,擦出一連串火花,那把名為“捩花”的長戟可以操控水流,沙羅不得不防備著這些從天而降的液體,避免被壓碎斬斷。
正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這就是亞羅尼洛能存活至今依仗的能力,無論對面那個少女怎麼躲閃,場地內的水浪只會越來越多。
很快,結界裡的水就已經沒過了慄山沙羅小腿。
“怎麼了,不歸刃嗎?”
亞羅尼洛露出惡劣的諷笑,三叉戟在手中挽出漂亮的槍花。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亞羅尼洛的攻擊更加偏向於遠端,而沙羅的刀太短,對上他很是不利。
但至少,她明白了一件事。
——為什麼自己會下意識地厭惡這個九號?
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生存方式,太像了。
虛的進化要靠吞噬其他同類,但大部分亞級瓦級都將其轉化為自己的能量,最終演變為專屬技能。
而沙羅則不同,她所吞噬的每一種力量都變為了特別的毒素,混合在一起才形成無解之毒,另外她還能將這些各式各樣的毒液單獨提取出來,甚至裡面還殘留著原來那個獵物的靈子。
這位亞羅尼洛,也是一樣的。
那把長戟明顯不是他本體所擁有的刀刃,就連臉都不是他的,這種違和感讓沙羅猜到了九號的大概能力,她更想看看這傢伙究竟藏了什麼本事。
經由四魂之玉影響的靈力此刻被少女調動出來,葛力姆喬感受到了體內那個核心產生的共鳴,直靈甚至在這種呼喚下隱隱有冒頭的趨勢,他雙臂環胸看似悠閒地站著,身體內部卻狠狠將其壓制,再度將之埋藏。
沙羅的靈壓已經無比接近瓦級,強大而磅礴的氣場與她嬌小的身軀毫不相符,讓在場所有破面都面露驚訝——只除了兩人,葛力姆喬和烏爾奇奧拉。
黑髮綠眸的破面看著結界內踏著水花的少女,忽然開口問起身邊的藍髮男人:“你們的實力,不止於此吧。”
葛力姆喬面不改色,隨意撓了撓臉頰:“哈?你在說什麼鬼話。”
烏爾奇奧拉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只問了一句便不再多言,繼續沉默著觀看對戰。
那雙冰瞳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移到黑髮破面身上,掩去了眸中的煩躁。
嘁,一個兩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