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最後受傷的卻變成了她?
要不還是走吧,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回虛圈,回她的“老家”,那裡沒有人知道這些東西, 也不會有人天天喊著要祓除自己。
慄山沙羅疲憊地轉過身, 如遊魂般邁著步子, 一點一點向外挪動。
而作為熟知咒術界歷史的夜蛾正道在聽見老者的驚慌喊叫後, 也僵在了原地, 動作緩慢地扶了扶墨鏡, 即使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微微張開的嘴也足以表達男人心底的震撼。
背對他們的慄山沙羅沒有注意,神情恍惚地走到高專門口, 卻被感知到她靈壓的夏油傑從身後拉住了手臂。
“……你的身體,不要了嗎。”
少女霎時驚醒,轉身看向面色複雜的竹馬, 忽然發現身體已經在少年手中了。
夏油傑抱著被他搶過來的冰冷軀體,嘆了口氣, 壓抑著什麼對她低沉道:“下次再有這種計劃,記得告訴我。”
慄山沙羅重重點頭,心裡更加愧疚, “抱歉, 因為合作的人是我媽媽找來的,一時沒想到要告訴你……”
“你沒事就好, 不過那人的底細,你知道麼?”
沙羅搖頭, 只說那人被稱為術師殺手,叫伏黑甚爾, 其他的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兩人談話之時,一道強大的咒力忽然向少女襲來,慄山沙羅面不改色,比夏油傑反應更快一步,輕易接下了著完全足夠將他們擊碎的力量。
深紫色的虛閃凝於指尖,瞬間將不知何時醒來的咒術師淹沒,被可怖鬼面覆蓋了容顏的少女緩步走至老人面前,笑眯眯抬起了手。
高層那人一聲不吭,白眼一翻直接栽倒。
虛晃一招的沙羅嗤笑出聲,腳尖在他臉上踢了踢。毫無反應的枯槁老頭腦袋被踢歪到側邊,而一直盯著她的夜蛾正道看見那一幕忽然打了個激靈,這才回過神來。
“咳,至少留他一命吧,不然我們也不好交代。”
大腦一片混亂的壯年男人好不容易找回理智,沒忍住將女孩看了又看。
“……慄山,你真的是那個,猩紅鬼面?”
沙羅:……
“我不是我沒有不是我。”她秒答。
夜蛾:好的知道了就是你。
他已經完全明白了。
由於那段歷史是咒術師貴族們最不堪回憶的一部分,普通記載中並未刻畫變為人形的“猩紅鬼面”,而是將她還是蠍子時候的模樣故意歪曲醜化,再把當初的行徑添油加醋一番,編撰成了《咒術通史》一類的東西。
目前能找到少女當時畫像的只剩五條家和高層秘密封鎖的書閣了。
畢竟和千年前的六眼有過一段緣分,即使慄山沙羅後來還去鬧了御三家,也沒有怎麼折騰五條,反而將大部分精力用在對付禪院上。
咳咳,實在是因為那個式神真的很香……
這也是五條悟能翻出蛛絲馬跡、而伏黑甚爾和夜蛾正道卻只聽過名字完全不知她真正面目是什麼的原因。
現在真相大白,從學生口中得知面前這個女孩的靈魂被捲入時空洪流回到了數年之前,夜蛾正道無法不對這奇妙的緣分嘖嘖稱奇,當初極力反對自己帶走夏油傑的女孩,結果是讓咒術界高層聞之色變的特級咒靈……
最重要的是,她甚至和兩面宿儺有牽扯。
想到剛剛老人說的計劃,他就由不住想笑。
——讓你打我學生的主意,讓你打我學生青梅的主意,看吧,打到兩面宿儺自己人身上了。
還好沒讓他得逞,不然那位鬼神指不定要怎麼發火呢。
妄想操縱詛咒之王,真虧他想得出來。
夜蛾正道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