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請罪只會換來她的嘲笑,她和她娘一樣,是個偏執狠辣的女人。”祝爻神色冰冷,駁回了兩人的意見。
季廣書撓撓頭,鬱悶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該怎麼辦?”
就在三人心煩意亂之時,謝蕪蘅面帶喜色匆匆朝他們走來。
“我找到解決噩夢傷人的方法了!”
謝蕪蘅性格穩重,鮮少與眾人玩笑,聽他這麼說,祝爻等人眼睛皆是一亮。
“什麼方法?”季廣書一把抓住謝蕪蘅的手腕,語氣十分急切。
“這幾日我心情煩悶,便同往常一樣下山獵殺傷人的妖物,結果發現獵殺妖物後,我身上就沒再出現詭異的傷口。興許,這就是解決噩夢傷人的方法。”
沐瑤喃喃到:“這確實是雲昭的風格,也許她後悔了當初從妖獸口中救下我們,特地報復回來……”
祝爻冷哼:“是怎樣的心腸才能想出如此歹毒的計策,逼著我們和妖獸相鬥直至隕落,這樣她便不必揹負殺戮正道的罵名。”
“雲昭太過自負,修真界還輪不到她一個元嬰修士說的算。我們只需暫時忍耐,待師尊突破之後,一定能替我們徹底解決隱患。”
謝蕪蘅說的隱患,既是困擾他們的噩夢,更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雲昭。
“說的沒錯,雲昭比妖獸還要惡毒,當初沒人逼著她犧牲自己救人。若不是她不自量力,執意要救一城百姓,我們未必會陷入險境。沒有師尊悉心傳授她功法,她又如何能力挽狂瀾,但她卻叛出師門當眾汙衊師尊。”
祝爻一席話,說到了幾人心坎中,難道當初是他們求著雲昭救命嗎?若是救了一個人的性命,就能對被救的人肆意妄為,這與魔修何異?
此時幾人渾然忘記了,是他們步步緊逼,拿著牽強附會的救命之恩脅迫原主救雲輕輕。只是刀子換了個方向砍到了他們身上,才覺得疼罷了。
四人商議了一陣後,達成一致意見,兩人一組分頭下山,一邊誅殺妖怪,一邊尋找雲輕輕下落。
祝爻和季廣書選擇向南,沐瑤和謝蕪蘅則一路向北。
……
空曠幽暗的大殿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雲輕輕穿著曳地輕紗坐在骨頭堆成的寶座上,望著浸泡在血池中的何慕辰,恐懼的抱緊了身體。
搖曳的火苗,將她的身影投射在牆壁上,晃動的影子靈活的像幽魂起舞。
寂靜,冷清,詭異。
見不到天光的日子,還有模樣一日比一日妖異的何慕辰,讓雲輕輕深感不安。
她跟隨何慕辰離開時,以為兩人會在開滿鮮花靈氣四溢的山谷,過上悠閒安樂的日子。誰知他們跋涉數千裡,來到了妖魔橫行的北荒,進入了這樣一個陰森恐怖的地方。
何慕辰每天都要在血池中泡上十個時辰,他身上的鱗片不斷重複著脫落再生的過程,氣質變得越來越陰柔妖豔,左邊臉頰上還多了一個複雜妖異的花紋。
每次他靠近自己時,雲輕輕都會產生來自靈魂的戰慄感。
“嘩嘩——”
泡在血池中的人站了起來,露出滿是血紅色鱗片的身體,雲輕輕放慢呼吸,身體微微顫抖。
何慕辰披上黑袍將滿是鱗片的身體遮住,轉瞬間便來到白骨王座上。
他伸出手,將雲輕輕攬入懷中,感受到她不自然的顫抖,何慕辰湊近她的臉,唇角微微揚起:“輕輕在怕我?怎麼辦,我不喜歡。”>br />
他一半臉生的十分俊美,另一半臉被妖異的花紋覆蓋,強烈的對沖,讓雲輕輕無法不害怕。她總擔心哪一日,何慕辰妖性徹底蓋過人性,直接將她吞吃入腹。
冰涼的觸感從臉頰滑過,雲輕輕忍不住往後退了退,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