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湊齊了,輕輕,你可滿意?”
他說話的同時,袖子一甩,翻滾的血水從池中噴湧而出,將五人潑了個狗血淋頭。
祝爻咳嗽了一聲,臉上冰涼粘稠的觸感,讓他下意識皺眉。待他睜開眼,看清楚當前處境,剎時變了臉色。
幽暗詭異的大殿,身著黑袍的神秘人,唯一的亮色便是穿著淡粉色長裙的雲輕輕。
“這是哪兒,輕輕,你還好嗎?”
祝爻身體往前撲,扯動了貫穿身體的鐵鏈,痛的他五官扭曲。直到這時,祝爻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被人用鐵鏈穿透身體,禁錮在刑架上。
不只是他,連師弟師妹還有江慶池也被抓了過來。
雲輕輕杏眼圓睜,往後退了一步,用泣音哀求到:“慕辰,你不要這樣,你忘記了我們在寒幽山一起修道的日子嗎?”
經雲輕輕提醒,祝爻這才認出,手中拎著酒壺的妖冶男子,竟是小師弟何慕辰。
他左臉上的花紋妖異古怪,幾乎將真容完全遮去,另半邊臉像行屍一般蒼白沒有血色,所以祝爻才沒認出。
“小師弟,你這是作何,快把我們放了。”祝爻冷著臉,讓何慕辰放人。
何慕辰仰頭將壺中酒一飲而盡,隨手丟掉地上,笑著走到祝爻身前。
兩人距離拉近,祝爻這才看到何慕辰脖子以下長了密密麻麻的血紅色鱗片,昏暗光線下看起來有些駭人。
“小師弟?看來你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處境,祝爻,呵,望月宗的天之驕子?在我眼裡,連條狗都不如呢。”
被曾經的小師弟當著心上人的面狠狠羞辱,祝爻臉色發青:“何慕辰!你清醒一些,我是你的師兄!師尊願意打破世俗偏見,收你一個半妖做弟子,你莫要令他蒙羞!”
血妖老祖不高興的何慕辰識海中嘎嘎亂叫:“這人修太討厭了,扯斷他的四肢,扒了他的骨頭丟到血池中去!”
何慕辰沒理會血妖老祖,手一招掌心多了把匕首。
“雲昭雖然討厭,但她有一句話沒說錯,你的腦袋的確不太好使。半妖如何,妖又如何,當初在望月宗受到的羞辱,我一時一刻都不曾忘記。”
其餘幾人早就醒來,看到何慕辰笑著將匕首刺入祝爻眼中,接著用力一剜,生生將他眼睛挖出,駭得臉色大變。
雲輕輕更是被這一幕嚇得失聲尖叫:“不要!”
何慕辰聽到不要二字,收起臉上笑容,回過身用匕首挑著眼球,一臉幽怨的看著雲輕輕:“你在關心他,輕輕,你怎麼能當著我的面,關心別的男人呢。”
他飽含幽怨的聲音,讓季廣書等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我沒有。”雲輕輕嚥了咽口水,埋下頭不敢看祝爻的表情。
“乖,等我招待好幾位客人,再好好陪你。”
祝爻被挖了一隻眼睛,充滿腐蝕性的血液和他的鮮血交融一起,痛得他低聲喘息。
季廣書看著何慕辰一步步朝自己逼近,頂著一臉血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何師弟,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有什麼誤會解開就好。”
“誤會?沒什麼誤會,只是輕輕一個人在此處太寂寞,所以我特地請你們來陪她。”
季廣書聞言,急忙到:“既然是陪輕輕師妹,師弟不如將我們放開,這樣說話也方便些。”
雲輕輕心猛的一緊,又不敢提醒季廣書,只能閉上眼睛。
果不其然,下一刻何慕辰突然暴怒,齊根斬斷了季廣書的雙臂,露出猙獰笑容。
“陪輕輕,你也配?呵,輕輕是我一個人的。”
季廣書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兩條胳膊掉在地上,慘叫出聲,看何慕辰的眼神如同看魔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