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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後背一鬆,繞出公案到堂外親迎公主大駕。

曹知府也坐不住了,他之前可沒收到平河公主來揚州城的訊息。這下糟了,一邊是駙馬,一邊是公主,他夾在中間誰都不敢得罪。

平河公主在眾人恭迎中進入公堂,抬手免去了宋知縣和曹知府的行禮。

“呵呵,宋大人繼續審案便是,我只是來旁聽的。”

“娘,您這邊坐。”

寧安郡主乖巧讓出座位,站在平河公主身側,調皮的衝顧辛夷眨了眨眼睛。

平河公主今日特地穿了鳳袍,戴上了插滿珠翠的玉冠,端坐時雍容華貴宛若神仙妃子一般。

她坐定之後,笑著問到:“不知今日的案子,審到什麼程度了?”

寧安郡主搶答:“娘,您來晚了,知縣大人已經審清楚了案子,就差結案了。何柔指使秋茉給薛夫人投毒在先,又為了嫁禍薛夫人,殺秋茉滅口。”

“十四年前的換子案,也水落石出了,蘇逢春與外室聯手,用奸生子換了嫡子,致使薛夫人這麼多年來骨肉分離。”

“何柔屢次三番算計薛夫人,蘇逢春還包庇縱容,您說該不該判他們義絕?”

這大概是魏寧一生中嘴皮子最利索的時候,連清河公主都驚訝,她那個印象中沉靜婉約的女兒,怎麼突然變得快人快語起來。

平河公主假裝怪罪:“你這丫頭,公堂之上豈有你說話的地方。”

話這樣說,她轉頭便問:“宋大人,寧安說得話可都屬實?”

“回稟公主,寧安郡主所言屬實。”

平河公主點頭:“若是如此,確實該判兩人義絕。我初到揚州城,便聽到大街小巷都在傳,蘇逢春寵妾滅妻背信棄義,罔顧岳丈一家的提攜之恩。”

“如今證據確鑿,宋大人還是及早宣判,好讓百姓們知曉,多行不義必自斃,以此肅正風氣。”

“尤其是人命案子,為了讓死者安息,絕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犯婦何柔身懷六甲,可將其收押到監牢中,等其生完孩子再執行判決。”

何柔緊攥手帕,死死的盯著坐在高處的平河公主,聽著她三言兩語就決定了自己命運,心中很是憤恨。

她在心中幻想過很多種與平河公主相見的場景,但從未想到過,這一天會是在她穿越後最落魄後的時候。

在何柔的設想中,她本該抱著抱著孩子,與魏郎並肩而立,嘲笑平河公主見識短淺跋扈善妒,只知道守著後院的一畝三分地。

而不是現在,平河公主高高在上,她卻馬上就要淪為階下囚。她甚至都沒抬眼看她一眼,彷彿她只是個微不足道的賤民。

“公主所言甚至有理,知府大人怎麼看?”

曹知府能說什麼?他難道要當面忤逆平河公主,告訴她是駙馬在力保何柔和蘇逢春。

若他真這樣說了,平河公主深查下去,怕是何柔的真實身份都要被挖出來了,屆時才叫追悔莫及。

宋傳義這是故意將燙手山芋丟回到他手裡,但曹知府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宋大人只管秉公辦案即可,相信公主也是這個意思。”

“好,既然如此,本官判薛嬋娟與蘇逢春義絕,限蘇逢春在十日內,歸還薛家所贈所有資產。將犯婦何柔、罪人阿慶、石莽押解入監,何柔生子之後再由刑部複審,定死罪或終身流放。”

宣判完畢後,蘇逢春臉色衰敗的跪倒在地。

完了,全完了,他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讓蘇家更上一層樓,現在全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想到這裡,蘇逢春看向顧辛夷,神情哀切道:“嬋娟,你我夫妻多年,你就真的忍心趕盡殺絕嗎?唯昭也是我的兒子,只要你能原諒我,我會補償你們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