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
程昱三人互相認識以後,張靖再度出言道:“恰逢家父病故,吾曾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諸君今天能共聚一堂。”
“非是吾等生來叛逆,而是劉家之漢室欺人太甚,是貪官汙吏的橫徵暴斂,家小活不下去,才使得吾等聚在一起。”
“世人罵我們是蛾賊。”
“言我們是匪類。”
“是不服教化之輩。”
“只有我們自己才知曉,心中的大義所在。”
“他們說我們仇恨朝廷,甚至是仇官,仇富!”
“那我倒要問問那些人。”
“貪官該不該仇,汙吏該不該仇,劉家漢室養著一群狗官貪官,這樣的朝廷,我們該不該仇,又該不該殺?”
“該仇,該殺!”
“殺盡狗官!”
“……”
諸將聽了眼珠子都紅了,正如主公所言,他們之所以聚在這裡,絕大多數人都是活不下去,只有極少部分人,是因為黃巾的教義。
“沒錯,就是該仇,就是該殺!”
張靖面容如鐵,語氣鏗鏘道:“貪官汙吏剝削我們,世家大族壓迫我們,而我們普通百姓面朝黃土背朝天,勤勤懇懇農耕一年,連元日佳節之際,都吃不上一頓飽飯。”
“憑什麼?”
“他們吃著我們種的糧食,還剝削壓迫我們,憑什麼?”
“他們是人,我們也是人,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
隨著張靖極具煽動性的講話。
程昱也明白,後者的威望是從何而來。
光憑這一番話,這些黃巾將校就跟打了雞血一般,嗷嗷叫的就要將朝廷、世家、豪強等等撕成碎片。
“世人稱我們是黃巾賊寇,這是對我太平道最大的汙衊。”
張靖面色漲紅,咬牙切齒道:“我們信奉黃天,信奉太平,希望建立一方沒有壓迫,沒有剝奪的黃天之世,而黃巾只是一方幘巾,辨明你我,亦非我軍大纛。”
“黃巾為世所不容。”
“那是世人對我太平道的偏見。”
“世人愚昧麻木,我們不能讓世人都理解我們。”
“是以,從即日起。”
說到這裡,張靖目光兇戾沉聲喝道:“我軍打出旗號,名曰乞活!”
“以黃底玄字,取十二章紋之米紋與粉紋,編成大纛。”
“往後我太平教眾,當入乞活軍。”
“劉家天下、世家、豪強不容我們,他們不給我們留活路,那我們就自己求活。”
“不給我們吃食。”
“那就殺了他們,把本就屬於我們的糧食搶回來,用來救我們家人與兄弟。”
“諸君可願隨吾,於世間為苦難黔首百姓,殺得一條活路?”
“殺殺殺,願為主公效死!”
“末將等肝腦塗地!”
“……”
黃巾諸將包括程昱聽到這裡,無不為張靖的言語所動容,紛紛躬身行禮抱拳。
乞活二字。
如一座大山。
壓垮了他們所有僥倖,其名之悲壯,讓他們恨不得殺穿這個亂世。
“諸位請起。”
張靖同樣朝著諸將行禮道:“吾張玉衡,亦願同諸君共度時艱,殺出血路,共創黃天盛世。”
“報~”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小將快步入內,恭敬抱拳道:“啟稟渠帥,肥城快馬來報,兗州刺史府遣使前來拜見,並奉上糧草五千石。”
“來者何人?”
張靖聞言微微一怔,這個時候曹操派人送來糧草,弄得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