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你都用?還都安排到了管理層了,你這是不是也太隨意了點。”我並沒有給趙博宇好臉。
把我的公司亂搞成這樣,我是真的會生氣的。
公司裡除了那些最開始跟著我乾的老員工以外,想要升到管理層,能力,閱歷,學歷缺一不可。
剛才辦公室裡那幾個一看就剛畢業沒多久,就給安排到這裡了?
他們是憑什麼拿高薪的?
就趙博宇這樣的,給他一座金礦他都能敗光。
完全不考慮現實問題,一天天淨想著裝b出風頭,跟他媽一模一樣。
窮人乍富的心態。
“那幾個畢竟都是親戚家的孩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管理層還是自己人放心。”趙博宇很牽強的解釋著。
他最會在我面前扮演一個耙耳朵了。
在王美麗面前的時候他可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我不知道他是真抹不開面子,在外面大包大攬了,還是為了讓公司徹底成為他們趙家的才安排了他們的親戚。
總之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剛才我在辦公室大概的掃了一眼,我的老員工真的不多了。
不知道下面那兩層還有多少我的人。
工廠那邊也得儘快去看看了。
我剛復明那會兒就已經看到網上有新聞說我公司的產品全系列都出了問題,完全跟以前不同,還漲了價。
現在的銷售量要多低有多低。
以前主打的價效比,現在是純割韭菜。
趙博宇這純屬於自殺行為,把公司往懸崖邊上推。
我現在甚至在懷疑他是真的想把我的公司據為己有還是就為了搞垮它呢。
“你的親戚又不是我的親戚,他們可不跟我姓裴。”我一點面子都沒給,接著說道:“林升呢,叫他過來。”
林升是我的大學同學,當初也是看好了化妝品行業,我投資,他管理,我們一起把公司幹起來的。
我從失明以後就跟他失去了聯絡。
復明後我也嘗試過打他的手機號,但是已經是空號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換了手機號。
“林升啊,他他辭職了。”趙博宇吞吞吐吐的說。
“什麼?辭職?他怎麼會辭職?”我不敢相信。
我們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會一直共同把公司經營下去,只要不倒閉,我們就不散夥。
“嗯,他說他家裡有事,要回老家了,就直接辭職了,我勸過他了,他不聽,執意要走,我也沒辦法啊。”趙博宇一副被冤枉的樣子。
我信了他個鬼哦。
“那阮婷呢?”我又問道。
阮婷是我大學同校的校友,是林升的老鄉,我們慢慢的也熟悉了起來。
畢業後,阮婷也留在了海城工作,我跟林升創業初期,正是需要人的時候,阮婷聽說了立馬辭職過來幫我們。
說起來阮婷也算是我們的半個恩人了,她真的為公司付出了很多。
最艱難的時候我們連工資都給她發不了,但是她一點怨言都沒有。
後來公司做起來以後,我們給了她一部分股份作為感謝。
她也是公司的骨幹。
阮婷在我就能踏實一些,她的心絕對是向著我的。
“阮婷去年離婚了,然後得了抑鬱症,就沒再來上班。”趙博宇輕描淡寫的說。
我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是他說的這麼簡單。
“阮婷也走了?”我看向了趙博宇的眼睛。
我看到他的眼神裡有閃躲。
我就知道這裡面有問題。
怎麼我一失明,我的左膀右臂就都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