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宇用另一隻手拉住了我,拿刀的那隻手向後伸,麗麗從後面接過了小刀。
然後他才把兩隻手都握住了我的手,讓我輕靠在他身上:“醫生說二寶沒事,已經輸過液了,好了很多,但是他現在睡著了,你要是過去可能會吵醒他。是不是還沒吃午飯呢,餓了吧。”
“你這話說的,我這樣的自己在家能吃飯嗎,別說吃飯了,我到現在廁所都還沒上呢。我不敢去,我怕我萬一摔倒了你們又都不在家。”我委屈巴巴的帶著點哭腔,靠在了趙博宇的胸口上。
只聽見麗麗在門口小聲的說:“哼!狐媚子!”
趙博宇轉頭往後看了一眼,她立馬就閉嘴了。
然後趙博宇說道:“你看看我,這不是二寶生病我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了嗎,對不起,寧寧,是老公忽略你了。”
趙博宇這句話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啊,我差一點就信了。
還有就是,我自從恢復了以後,聽力越來越好了,他們還總拿我當耳背,跟我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大,尤其是在靠這麼近的情況下,我覺得耳膜生疼。
煩死了。
“麗麗,我帶太太上廁所,你下去給太太做飯去,我也餓了,我們一會兒一起開飯。”趙博宇超大分貝又傳來了。
“你們也沒吃飯嗎?”我問道。
“哪裡來得及啊 ,都顧著孩子了。”趙博宇說完就拉著我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整個過程極度尷尬,以前我看不見的時候他也沒少這麼帶我來,可是現在我看著他杵在這裡,腳指頭都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好在幾分鐘的時間就好了。
趙博宇把我扶回了床上,說讓我歇會兒,他去看看孩子醒了嗎,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叫我,要是不願意下去就讓麗麗給我端上來。
說完他就出去了,連門都沒給我關。
然後我就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音,沒關門的情況下格外的清晰。
“怎麼樣?”是麗麗的聲音。
原來麗麗沒走啊。
“剛才你也看到了,刀尖都快扎到她的眼睛上了,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肯定是看不到的。要是一個人在能看到刀尖像自己扎過來的時候會因為恐懼而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所以,還真是你想多了,她不會這麼快恢復視力。不過再過幾天就不好說了,這藥拿回來的時候大熊就說了,停藥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恢復視力跟聽力。
但是隻要一直吃藥,就會一直處在失明的狀態下,嚴重的連耳朵也會失聰,然後逐漸的器官衰竭而死。”趙博宇說道。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很雲淡風輕,彷彿被他下了毒的是一個小貓小狗一樣,可以隨時丟棄。
我出了一身冷汗,雖然明知道這毒是他給我下的,但是他說的這麼輕鬆,還是讓我很難受。
他身上真是一點點的人性都沒有,好歹我也跟著他過了七年,給他生了一對兒女,他竟能對我如此冷漠。
這樣的人,在他身邊都會覺得窒息,可能隨時會被要了命。
我怕,但是有的人不怕啊,比如王美麗,還覺得趙博宇是愛她的呢。
頂級戀愛腦。
“那你還給她停藥。”王美麗說道。
“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不要干涉我的任何事情,也不要問你不該問的,我自有我自己的打算,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做主張或者打聽我的私事,就立刻滾。別整天拿孩子跟我說事兒。”趙博宇的聲音冷冽。
看來王美麗這幾天一直在趙博宇的底線上蹦躂,把她能的。
我沒再聽到王美麗的聲音,只聽到了下樓的腳步聲。
我從他們的對話中又聽出了一些關鍵詞,給趙博宇藥的叫大熊,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