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個?頭,馬上就到?吉時,好叫穗穗和聖元拜堂呢!”
顧小碗忙不迭和她跑去西?邊,擠進了人群裡,只見?阿拾也?給他師父空相祭了酒菜,現在正磕頭呢!
而顧家的,就在空相的旁邊,此刻正是郭巧巧抱著松泉在磕頭。
他們磕完了顧家這邊,還有自己蘇家的。
又有那明淮,也?是拜兩邊,顧家和明家。
這一道程式,說是省略從簡,但這磕頭作揖的,也?是花了些時間。
等這一切完了,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大家都紛紛離開,回到?山洞這邊,姑娘們喊著去請新娘子,那頭少年郎們也?去邀新郎。
一併拉著牽著的,上了樹屋去。
兩家的長輩們連忙就位,等著新人來拜。
顧小碗本站在一旁看熱鬧,卻叫顧四廂一把抓過,坐在自己旁邊的凳子上。
顧小碗嚇得忙跳起?來,“作甚呢?”
“自然是喊新人拜你呀。”顧四廂按著她的肩膀,執意要她坐下。
何荊元臉上的傷痕還在,但絲毫不影響他今日的高興,也?忙道:“是啊,該拜的,要不是你,哪裡有現在的我們,還不知道死哪裡去了,指不定?已是二世為人。”
這話很叫顧四廂不滿,瞪了他一眼:“瞧你說的什?麼話,新年大節,什?麼死不死的?”
何荊元自知理?虧,連忙改口,又勸著顧小碗:“小妹你就安心坐著。”
一頭的眾人也?都勸著,都說應該的,無?奈顧小碗只能在顧四廂旁邊坐下。
很快穿戴整齊的一對?新人就來了,韓老爹做司儀,一切都十?分順利,等著新人拜了雙方父母敬了茶水,又單獨拜了顧小碗,敬她茶水。
顧小碗看著兩人遞來的碗,忽然不知為何,心頭一暖,只覺得鼻子發酸,竟是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
但這大喜的日子,最好不要見?眼淚,她猛地吸了吸鼻子,硬生?生?將眼淚收了回去,接了兩人的碗來,各自象徵性地喝了一口,“往後你們好好過日子,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清楚,莫要為一些小事情生?嫌隙。”一面拿出自己早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了兩人。
原本,她是想著等兩人成了婚,自己到?底是長輩,給他們添點喜氣的。
卻沒想到?,臨時被四姐拉來坐下,讓新人也?拜。
隨著韓老爹一聲禮成,這對?年輕人也?成了夫妻。
不過並沒有送入洞房這個?環節了,畢竟今日大過年,本這婚事也?沒有那樣講究的,自然是一起?坐下來吃年飯。
孩子們雖覺得拜堂看新娘新奇好玩,但更吸引他們的,還是桌上那些平日沒有的佳餚美味。
這會兒聽著可以動筷子了,一個?個?高興得彷彿要上天去一般。
自不多說,這一頓年夜飯吃得有多開懷,男人們推杯換盞,一斤又一斤的高粱酒不斷呈上來,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
女人們也?不含糊,尤其是孫家吳家的媳婦們,那更是喝酒划拳的好手,只是她們喝的,是度數相對?低一些的果酒。
但喝多了,仍舊是如同雲裡霧裡一般,各拉著對?方的手,頻繁說:“你聽我說一句內心話……”或是“我拿你做親姊妹。”等等,然後就是各種吧啦吧啦說不完的長篇大論。
不過顧小碗在一頭聽著,覺得其實可能兩個?字就能總結的。
但是酒喝多了嘛,有的人就話多。
甚至還有的要當眾拜把子。
不過那風雅的也?有,比如何荊元與孟先生?,還有那周敬純,竟是玩起?了飛花令,說的都是詩啊詞的。
何望祖兩方都不參與,吃飽喝足後,專門給大家跑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