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您照顧照顧,給個機會吧,我下次肯定不會是這種事情發生了。”一個三十多歲長相十分精神的青年拉著一個身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不停的哀求著,手裡的兩條中華香菸在拉扯中掉在了地上。
“你在幹什麼?賄賂執法人員?還是想阻擋我們執法?”張隊看著掉在地上的中華香菸臉色黑了下來,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身後同事身上的執法記錄儀。
“不敢,不敢,張隊給個機會吧!這會兒正是賣貨的時候讓我停業整改一個月我可怎麼辦啊!”青年一臉悲痛,神色無比的著急,眼睛有些紅,好似隨時都會哭出來一樣。
“你說話給我注意點,我這裡執法記錄儀全程錄音錄影,是你賣假酒在先,我們封店在後,知道麼?走!”張隊一把將青年推開,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看青年,然後帶著四個人一起走到門外坐上了執法皮卡車。
“我特麼的。。。”青年看著一眾執法人員上了車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張隊,走吧,這人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根本沒過來啊!”皮卡車上的一個執法人員從車窗看了看蹲坐在地上嗚嗚痛哭的青年對著副駕駛位置的張隊說道。
“哼!該送的時候不送,不該送的時候在那裡比劃,這點破事兒還在那裡死爹哭媽的,走了。”張隊看了一眼店內正在痛哭的青年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然後皮卡車就冒著黑煙飛快的開走了。
聽到皮卡車剛剛啟動開走的聲音青年將頭轉過來看著皮卡車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掉落的中華香菸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狠狠地在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哪怕是臉色迅速腫脹起來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青年將中華香菸撿了起來,然後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裡飛快的翻動起來,很快他鎖定了一個叫王鵬的名字,直接給他打了過去。
“喂!天辰?怎麼了?”電話裡傳出一個無比細微的聲音,好像是有些不方便接電話一樣。
“王鵬我這裡遇到點麻煩,你能幫幫我麼?”青年語氣非常的急促,都已經失去了分寸,都沒有想過王鵬為什麼說話這麼小聲。
“天辰,我在開會呢,一會兒我打給你。”王鵬說完就迅速掛掉了電話。
“嘟嘟。”青年聽著手機裡傳出來的忙音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青年坐在一張椅子上點燃了一根菸慢慢的吸了起來,吐出的煙霧將他的臉籠罩了起來,顯得更加的憔悴了。
青年叫做馮天辰,當了十二年兵,退伍後聽了家裡的話沒有要工作,而是拿了一筆豐厚的退伍費,父母以為他保管的理由拿走了一半,交給了他的弟弟,馮天辰一氣之下自己來到了縣城開了一家菸酒店。
菸酒店是開起來了,可是生意卻是並不怎麼好,對菸酒店瞭解的人都知道,這個生意沒有幾個政府單位的採購是很難掙到錢的。
於是他託人聯絡到了幾個政府單位,可是他只是一個剛剛退伍的老兵,哪裡懂得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這個賬賒出去容易,要賬的時候確是無比艱難,馮天辰的這點退伍費早就已經見底了,如果不是有幾個條件不錯的戰友借了他一點錢,這個店早就已經維持不下去了,如今年關將近,沒有辦法得他只能硬著頭皮去各個單位跑關係要賬。
“天辰,怎麼回事?”正在馮天辰在那裡一根接著一根吸菸的時候王鵬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王鵬,今天市場監督管理局的人來了,說我賣假酒,讓我停業整頓一個月,現在正是年前賣貨的時候,我還借了不少網貸這店一停我可怎麼辦啊!你看看有沒有認識的朋友能幫上忙?”馮天辰見到王鵬來了急忙將他拉到一個椅子上坐下來,向他開始訴苦。
“假酒?他們怎麼鑑定是假酒的?還是有人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