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榮國府的家裡面卻是鬧騰得厲害,只因著白天彩雲奉了王夫人的命令率領著榮國府的一眾家奴們將柳家兄妹給抓了起來,看押到榮國府的客廳外邊兒,聽候發落。
一時間,家裡面的丫鬟都跑過來看熱鬧,也有家奴們紛紛唾棄柳家兄妹二人。
只有賈探春、林黛玉等人置身度外,並未參與進來,也不被允許過來瞧看。
府中的大老爺賈赦也聽說了這件事情,也是忙過來檢視。
賈政卻是先一步賈赦進場,他來了這個地方之後,也是望著自家的夫人王夫人,說道:“夫人,你這是何意?”
“她們兩個人不守規矩,不知檢點,在這家裡面勾結下人們耍錢,開場子抽水,如此胡來,那還能得了?”
王夫人冷冷地看著下面用繩子捆綁住,跪著的柳家兄妹,說道:“說,你們知不知罪?”
“我們是自由身,你管不得我們,我們可不是榮國府的家奴了。”
柳家妹妹卻是一個性格兇狠的人物,敢私自弄出這種東西來的人物,怎可能是一個輕易的人物?
當即她便是與王夫人翻臉起來,望著旁邊的賈政,說道:“二老爺,你也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物,我們如今已經從大太太那裡贖回了自己的身子,也算是自由身了!如何受你們如此不當人的打罵羞辱?難不成讀書禮儀和聖人道理,就是教導主子們這般作踐下人不成?”
“嘩啦---嘩啦----嘩啦!”
那柳家妹妹就當著眾人的面,尋死覓活的哭喪起來,鬧得眾人忙看笑話,卻又不敢真的去笑,只得憋著自己的心思,臉色免不得就要發脹得通紅起來,心中思忖,“這柳家妹妹的嘴巴可真真是厲害的,要是讓她再這般胡鬧下去,只怕二太太還真就不一定能拿得下她來。”
旁邊的柳家兄長見到這一幕,也是並隨著自己的妹妹一般哭喪起來,哭天喊地的折騰著眾人的耳朵。
亦是讓旁邊已經被嚇得半死的大太太邢夫人也是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得虧我之前將這兩個家奴的賣身契給了她們,不然的話,指不定今天這件事情可就要壞了事兒了。”
邢夫人不由得用自己的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王夫人,心中自然是知道王夫人之前去了老太太那邊兒,去問了安,說了這件事情,指定還在賈母跟前說了她許多的不是。
只是這邢夫人卻並非是真的瞎子和傻子,如今這寧國府剛被鬧騰的死了人,就連賈珍都死了。
賈母老太太是不會願意看著王夫人真的窩裡鬥,來一個狠的,必定是高高地舉起,輕輕地落下來,指定不會有什麼事情。
小人物的命運,在賈母老太太的眼中不得幾個錢,但是,一個自由身的人命,可就不能夠任由著王夫人等人胡來了。
這萬一要是處理不好,鬧出一場人命官司來,她們往衙門去一告狀,那可真就壞了事兒了。
賈珍才剛死多久啊!
王熙鳳才剛落難多久啊!
忘了,全忘了。
這也是賈政和賈母老太太的態度出奇一致的根本原因。
甚至賈政在得聞動靜之後,立刻趕過來詢問此事,看著眾人,免得真的鬧出什麼事端來。
“你們說的可是實情?伱們如今不是我們榮國府的家奴,是自由身了?”
賈赦也是趕忙看向下面的兩個人追問道。
“回大老爺,我們前些日子去找大太太求情,大太太念我們不易,菩薩心腸,就許我們用二十兩銀子給贖了身,還了自由身。”
柳家妹妹聞言臉色轉哭為喜,也是指著榮國府的大太太邢夫人,說道:“此事大太太可以與我們作證。”
“是了,她們前些日子卻來求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