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紫鵑回了榮國府,就見著了林黛玉和賈探春在屋子裡面嬉鬧,也是遲疑了一下後,方才走了進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賈探春發出銀鈴般美好的笑聲,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林姐姐,你可別撓我癢癢了,可輕饒了我這一回吧!”
林黛玉將賈探春給壓在床上,微微一笑,說道:“你呀!誰讓你拿芸哥兒來取笑我呢?哼,得給你點兒顏色看看才行,免得你又要不分輕重地來取笑我了。”
“好了,我的好姐姐,你可就輕饒了我這一回吧!妹妹下次再也不敢了,還不成嗎?”
賈探春也是被林黛玉弄得不好意思起來,臉色微紅地說道。
旋即,林黛玉也是氣喘吁吁地將賈探春給放了過去,才翻了一個身子,笑著說道:“得了,這次就輕饒了伱一回,要是還有下次,你可得緊著你的皮。”
賈探春聞言也是淡然一笑,忙說道:“好好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還不行嘛!”
就在兩個人說笑的時候,旁邊伺候著的丫鬟雪雁則是對著林黛玉和賈探春,說道:“林姑娘,探春姑娘,紫鵑回來了!”
“哦?紫鵑回來了?”
聽了雪雁的話語,兩個人這才忙來了精神,從床上起身來。
林黛玉望著剛從芸府內回來的紫鵑,詢問道:“紫鵑,那芸哥兒怎麼說?”
“芸二爺應了林姑娘的求,回了我的話,託我帶著這封書信回來給探春姑娘和林姑娘看,只要二位姑娘開啟這信封瞧上一眼,那也就知道了!”
紫鵑說罷,也是將信封從自己的衣袖裡面取出來,放在了林黛玉和賈探春的跟前來,說道。
林黛玉聞言卻也是抽身凝眉看了一眼身旁的賈探春,又才看向這書信上面的信封文字,說道:“還是探春妹妹來看吧!”
“嗯。”
賈探春聞言則是撿拾起來這封書信,開啟來之後,抽取出來裡面的紙張,略微看了幾眼之後,才忍不住皺起眉頭來,遞給林黛玉看,說道:“林姐姐,你瞧,芸哥兒這是什麼意思呢?”
“讓我來看看!”
林黛玉聞言也是愣神片刻,瞧見這上面的文字,只有三個字,“王熙鳳!”
此刻,兩個人都在心頭思考起來,許久之後才異口同聲地說道:
“是鳳姐姐,芸哥兒這是讓你去求鳳姐姐!”
“俗話說,解鈴還需繫鈴人。”
“看來你還真得要去寧國府一趟,求一求鳳姐姐才行。”
林黛玉頓時就明白過來,賈芸此舉的深意了。
整個榮國府內王熙鳳和王夫人同氣連枝,只要王熙鳳肯點頭答應幫忙,那麼此事也就不難解決了。
那邢夫人,固然貴為大太太,而今更是顯貴囂張。
但是,邢夫人到底是小門小戶之家的出身,又是續絃而來的大太太身份,出身不好,比不得王家這一顆參天大樹。
就算是邢夫人想要鬥法,那也要有本事來鬥才行!
沒有靠山,沒有能耐,邢夫人拿什麼來跟王夫人和王熙鳳兩個人鬥法呢?
難道邢夫人能拿自己的腦袋來碰王夫人這塊兒硬石頭?
所以,邢夫人這些幾日雖也是過了那麼幾天當大太太的癮,但是,其根本身份地位卻並未有著太大的根本性轉變,仍舊還是之前那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卑微小老婆。
此事的邢夫人宛如來細腰拂柳,一葉扁舟行走在蒼茫無際的大海之上,一旦遇到了狂風暴雨,也就很難有所保全。
賈芸雖不在榮國府內,卻對榮國府的所有事情瞭如指掌。
不然的話,指不定誰要是欺負了林黛玉,賈芸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