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不去?還是不想出去?”空覺飛頗為認真的問。
“不然你試試能不能出去?”灩月明似笑非笑的抱著臂回頭看向被戳破後重新變成了冷麵酷哥的空覺飛。
“蜃景相對於一般的環境來說 有些特殊,它是幻境,但又不是幻境,它是虛假的,但同時又是真實的。”灩月明轉身看著周圍十分真切的街景。
“所以?”
“沒什麼所以的,書上說,蜃景一旦形成,便不會輕易消散。景中的所有事情,均可以當作現實看待。”
此時兩人已經走過了繁華的街道,拐入了一處幽暗的小巷。
灩月明手上拿出了一張符紙,對著堆在牆角處的雜物丟出。火光閃現之間,那處的雜物被火焰灼燒的一乾二淨,只剩下灰黑的焦炭。
“此時的我們就算是走出了蜃景中的雲城,我們依舊是處在蜃景之中,並不會離開。想要離開蜃景,只有解決蜃的執念這麼一條路。”
“那要是解決不了呢?”
“那就一直待在蜃景之中吧。”灩月明攤攤手,頗為無奈的說,“有記載的,在蜃景中待的時間最長的人在蜃景中足足待了五百年。其中有三百年的時間都在蜃氣的影響下以為自己是景中人,剩下的二百多年時間則是在研究怎麼從蜃景中離開。”
看灩月明的模樣,似乎並沒有因為蜃景而產生什麼急躁感,空覺飛下意識的以為事情不算嚴重。
直到聽完灩月明這一番話。
“那我們這次下山要修復的陣法怎麼辦?”
如果被困在蜃景裡十年百年,那就不用想什麼修補陣法的事了,直接等著陣法殘破,魔氣洩出禍亂天下就好了。
“所以說,這不是得看看怎麼回事麼?”
兩個人穿過了彎彎曲曲的巷子,巷尾處是一條蜿蜒的小河,周圍是有些溼滑的石階,有陣陣涼風吹拂,還有兩三對於此處幽會的小情侶竊竊私語。
灩月明蹲在了小河邊,伸手去觸碰清涼的河水。
“蜃景的形成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能透過那幾個成功離開的人身上推測,蜃景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有一種叫做蜃的大妖產生的情感想要抹除遺憾,這才不停的重複一個情景。”
“蜃不是從古至今都只有一隻麼?哪裡有那麼多的遺憾?“空覺飛頗為不解的詢問。
“誰知道呢?“灩月明攤攤手,”蜃的存在本身就很神秘,從古至今,一直都沒有人真正見過它的本體到底是什麼模樣,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妖怪。只是從蜃景中看,這位大妖的情感應該還挺豐富的,不然不會留下這麼多的遺憾。“
灩月明的手指不停的在冰涼的河水中撥動,甚至刻意的撤去了靈力的保護。這河水普普通通,並無什麼異常。
“那倒也是,所以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放棄了?“
“這不是在等事態發展麼,既然城內不太平,總要看看是什麼引得城內不太平,鬧得是真的鬼,還是人禍,而這和蜃又有什麼關係,這不總得慢慢看麼。“
灩月明的語氣悠閒的很,完全看不出一點急躁之感。
“那陣法怎麼辦?”
“若是真的很緊要,需要我們儘快修補陣法的話,師父和師祖不會不設時限的,既然他們什麼都沒說,就說明他們早就知道我們前去修補陣法的路上不會太平。”
灩月明站起身,很有長輩模樣的拍了拍空覺飛的肩膀。
“這種時間的拖延是在能承受的範圍之內的,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從這裡出去,然後再看看那個叫安慕卿的人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不要急躁啊,阿弟。”
灩月明俏皮的衝空覺飛眨了眨眼,也沒有看空覺飛僵住的神色,直接目標明確的順著小河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