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傷當然不可能是安慕卿造成的,女子後腦的淤血已經有些時間了,不是新傷。
而女子腰間墜著的令牌和印章可以很清楚的表明她的身份,雲城的太守。
灩月明施針打算將淤血疏散,等到女子再次醒來的時候,估計就會恢復正常的神智。
“灩道友居然連凡人的醫術都有涉獵麼?“安慕卿在一旁看著灩月明動作結束之後才頗為驚歎的開口。
灩月明笑笑,收起了金針,語氣淡然的開口:“總不能什麼事情都用道術解決,而且很多東西其實是相通的。”
安慕卿若有所思的點頭,把視線放在了空覺飛身上。
“空道友怎麼一直都不怎麼說話啊?”
“我不愛說話。”空覺飛很是冷淡的說著,直接打消了安慕卿想要繼續交流的心思。
就在場景內陷入了有些尷尬的沉默時,昏迷中的女子無意識的呻吟了一聲,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眸子飛快的變的清明起來,而後翻起身戒備的看著三個對她來說陌生的人。
“你們是誰?”
灩月明禮貌的拉開了距離,展示著手上收納金針的布包。
“我們是這兩天來到雲城的修道之人,看這裡情況有些詭異所以留下來調查了一下。”
灩月明目光清正,看著也不像什麼大奸大惡之徒。女子摸了摸腦後緩和了很多的傷處,已經信了大半。
但還是又看向了另外一邊的空覺飛和安慕卿。
“是我找到的你,但是當時你好像不太清醒。”安慕卿連忙解釋著。
這個人她有印象,所以女子把視線放在了空覺飛身上,這人看著是三個人裡面最刺頭的一個。
“他是我同門師弟。”灩月明出聲說道。
空覺飛很是配合的點點頭。
女子稍稍放下了戒心,轉頭眼神溫和的看向了灩月明,“謝謝這位姑娘救了我,我是雲城太守崔韻容,下轄一城四縣十五鄉,姑娘看著應是修行中人,若是有需要,可以在我這裡拿到通行令牌。”
說著,崔韻容展顏一笑,帶著些許玩笑意味又補了一句:“當然,要是幾位的師門在我這裡有登記的話,我可是不會發的哦。”
這話一出,灩月明臉色微變,不過想到崑崙山的特殊性,又放下心來。
“還真沒有啊。”崔韻容的語氣不算意外,但也不是不意外。
“我有我有!”安慕卿舉著一個邊緣有些焦黑的令牌展現在眾人面前,令牌上刻著一朵正在凋落的桃花。
“我出門的時候師父扔給我的,不過我師父說這玩意現在不知道能不能用到,所以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是這個麼?”
一連串的話直接將崔韻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她仔細檢查了一下安慕卿手上的令牌之後,準確的說出了令牌之後的名字。
“是灼華居士的弟子啊,距離灼華居士上次出山已經過了百年,她現在還好麼?”
崔韻容的話明顯讓安慕卿愣住,但嘴上還是回應道。
“家師很好,只是越來越懶了。”
“不過崔太守你看著如此年輕,怎麼知道我師父的,而且看起來還這麼熟?”
“灼華居士百年前於我崔家有舊,作為後輩,自然是要問候一聲。”崔韻容說著,伸手在旁邊的假山上按了一下。
隨著有東西掉落的輕微聲音,幾人循聲看到了一條密道,若非是看著崔韻容的動作,這條道在草叢假石的掩映下,就算開啟了也根本看不到一點。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各位同我入密室一敘。”
黑黢黢的洞口一時間讓灩月明想到了木門後長長的走廊,和空覺飛對視了一眼後,發現彼此想的都一樣。